阮岁寒笑了笑，“嗯。”

张了张嘴，但薛岁宁把她的嘴捂着，说不话来，她只好抬手，用指节抹掉他的泪。

有一冷，但又扭喜亲近人，又有一固执，但其实特别的温柔。

别哭。

“岁寒，师他们不会怪你的，哪怕你并没有同纯质的人结合，我们只想让你开心……”

“我知了。”

虽是这样，但她还是会先闭关稳定境界。她把这件事也一并告诉了薛岁宁，他，“的确要好好稳固一下，你同方觉的事，我会保密，等你关了自己去说，你自己的事，自己说比较好。”

……等到薛岁宁哭够了，慢慢爬起来，把她也拉起。

又是一阵风过，佛铃的飘飘洒洒，一个个小铃铛似的朵落下，下起了一阵紫的雨，十分好看。

“……”阮岁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先是一大段告白，又是张即来的话，这个师弟，她属实是有些看不懂了。

阮岁寒伸手，握住他的手，被他用力抓，一步步，一往下走，等到了峰下，他就松掉了手，侧着脸看不清神情。

“脚踝，你自己清理一下。”

“嗯，谢谢。”

“可你到好，你居然同方觉那小在一块儿了……既然不要纯质，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

阮岁寒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虚虚摸着他的后脑勺，像个真正的师那般，安抚着师弟。

薛岁宁伸了个懒腰，转：“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只有忙起来才会不去想你，不然我是有多贱，要将师门上下那么多的事情揽在上，还要给你带徒弟……我不过是想要你多看看我，说不定哪日，你就喜上我了，愿意同我在一起……”

听到她的话，薛岁宁勾着嘴笑了笑，但不是很明显，脸上挂着泪痕。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丑死了，抬起手臂胡抹了抹脸。

嘴上的桎梏松掉，阮岁寒拉着他的衣袖，认真地对他：“你送给我的胖橘，我一直很喜，也很它，只是因为，我觉得它很像你。”

“若是他欺负你，我会揍他的。”

然后牵着阮岁寒的手腕把她带了断塔。

许是多年的心事一朝倾诉，薛岁宁的泪有些止不住，他有些哽咽，亦觉得丢人，趴了下来，把埋了她的肩膀。

胖橘是，薛岁宁也是。

“这断塔早已没有什么用了，你面也面不什么东西来，不如看看风景。这和落霞峰峰经阁一般，景也同样的好。”

一株大的佛铃在夜下静静地盛开着，紫的随风轻扬，煞是好看。

然后薛岁宁噗嗤一下笑了，“逗你的，我巡山的时候每一都会去，当然也包括这里，是以，我对这里也很熟悉。”

他向后递一只手，“路很，牵着我，我带着你。”

“……你，常常来？”

外面的天全黑了，今夜没有月亮，繁星，倒也是好看。

他没有赶带她离开，而是领着她绕到断塔后面。

很快，肩膀那一块就变得。

一直以来，她都谨遵师尊教诲，对同门异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原来这样，也伤到了岁宁啊。

“好。”

阮岁寒直接答：“你很好，可是我……”

的泪砸在了阮岁寒的脸上，让她顿无措，她一直知岁宁喜亲近她，可没曾想，居然是对她有情么……

是她太不关注他了，她想。

走了两步，他又停住脚，“真的不考虑跟我在一起吗，师？”

“有时候，想你的时候会来。”

“我拼命地修炼，一一追着你的脚步，好不容易到达了同样的阶段，可你却是极质……你知我有多痛吗，我恨呐，恨自己不是纯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