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如此，她也没有失去行动力，那一砸只是让她目眩，她趴在楼梯上，还在试图刀。

我再度停下脚步：“再跟着我，信不信我也打死你！”

他更害怕了，连都起了不可自抑的颤栗，想抓我的衣袖，又不敢伸手。

我走到隔，打听客栈下午发生了什么，她们表示不清楚。

他吓得瑟瑟发抖，睛都瞪大了，泪如决堤般往下掉，可他又努力抑制着泪，直把眶得通红。

我本以为他会被吓到，可他却着泪凑了上来，不住地：“好，好，你打死晚镜吧！只要妻主能原谅晚镜，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晚镜这两天找不到妻主，比死了还难受，妻主，不要再让晚镜一个人好不好……晚镜真的好难受，这滋味恨不得死了才好……”

走去很久后我才意识到，我竟然打败了白机娘，凭借我自己的力量，打败了那个一直以来让我瑟瑟发抖的家伙。

我走去五十步，觉他在后面，我走去一百步，他还在亦步亦趋地跟着，走过两个街，我终于无法忍受，猛地转：“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她看着我毫无泪痕的脸，还没反应过来，我一脚把她踹下了楼。

天天就知装可怜，懒得理他，我扭就走，谁知他还在后面跟着，简直像甩不掉的狗膏药！

“全家十二全丧命，连一岁的孩都没有放过，应该是仇杀。”青夏，说着别过了脸：“阁台司已经介了。”

忽然，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指尖微红，递过去一枚银币：“要两个包。”

但奇怪的是，客栈的大门禁闭，从门里什么看不到，我用刀割破了窗纸，里面空无一人。

我回一瞧，：“我不回家。”就打算走。

“什么？”

我翻了一个白，直接撂了包走人。

“白机娘死了。”

李晚镜的突然现，让我短暂地忘记了白机娘的事，甩掉他回到太师院后，此事又浮现脑海，让我坐立不安。

“别叫我妻主，听见就烦。”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我害了老板？白机娘醒来后，对老板了什么？

我又问了对面的店铺，她们表示也不清楚。

纠结来纠结去，我在太师院的后厨里拿了一把菜刀，回了客栈。

一直小声地哭，可能是我顺从的态度让她很满意，她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不再抓我了。到楼梯中间时，我走在她前面，忽然回过。

我角一，奔下楼梯，踩过白机娘的后背，抄起拦门的横木，朝她的后脑勺就是一。

“那你怎么还不去死！”我大吼：“我那天求了你那么多次，求你停下，你都充耳不闻！明明你一落泪，我就会依你！可我的泪，我的拒绝，你本就不在意！你觉得委屈，我还觉得委屈呢！赶！”

“我不是来劝回家的。”青夏忙：“我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觉得应该告诉。”

我……我杀人了？

我忽然想到，我没有杀了她，她如果醒了，一定会来报复我，说不定还会去报复青夏，报复我的家人。

那一脚我用上了这辈最大的力气，她躲避不及，直接了下去，发几下“扑通”的撞击声。

但他似乎不敢转看我，只小声地喊了一句：“妻主。”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会不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我打算溜去白机娘家看看，刚打算走，忽然后传来了青夏的声音：“！”

我突然很兴，又觉得有些恐惧，走了很久，肚咕噜噜叫，路边有卖包的，我在包面前站了很久，才意识到我没有钱。

转，也是我熟悉的一张侧脸，的鼻梁，如扇的睫，微微透红的耳垂。他今天穿着蓝绣银的方领衣袍，里衣是绛红，发梳得一丝不苟，青丝垂落，还是那个气质脱众的豪门贵公。

我睁大了睛，难我真的把她打死了？

她顿时不动了。

他见我看他，又低下，小心翼翼地跟我认错：“妻主，晚镜错了，让晚镜跟你回家好不好？”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幽香。

我吼完就快步离开了，趁着他僵在原地，我钻人群中，迅速和他拉开了距离。

老板跑过来一看，惊呆了，张大嘴傻傻地看着我，我直接溜了去。

瓶破裂的声音引来了老板注意，她见有人在客栈里打架，怒火中烧：“她爹的，要打去外打，别她爹在老娘的地盘打！影响老娘生意！”

（五十三）

但白机娘就是白机娘，即使从楼梯下来，也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她大骂一句极为难听的话就要爬上来，我抓起楼梯的瓶，往她上砸去，“砰”地一声，她颤了颤，血从发间慢慢渗来，愤恨地看了我一，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