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了一气，重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向北厉声喝住向前，又赶忙转过去，冲着齐锐拼命摇。

齐锐也在诧异，向北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起来。心里明白女孩对他的关心，他看着对方明亮眸里自己的倒影，睛也有。

再次抬起，他握着向北的手，开始了自己的讲述：“我家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我爸脾气爆，发起疯来什么都砸，我和我妈经常被他打。我初中学习不好，我妈就托我姥爷找了关系，把我送去当了兵。当兵途中，家里了意外，我妈没了，我爸去了，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了。退伍后我姥爷寻思着给我找个工作，但我想我妈以前就盼着我学习好，有息，我没能到。但之后不是为了她还是自己，我都应该把曾经没到的事好，后面的事就是你们知的了，我读了一年初三考上中，中读了两年上的大学，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齐锐微笑着拍拍向北的手背，神飘向很远，“算是被他打死的吧……两个人吵架，他薅着她的发，把她往气上撞……”

齐锐拍拍她的肩膀，也松了一气。妈妈去世已经快有二十年了，虽然每次提起这件事，他都会难受的无以复加，但对现在的自己而言，这桩家悲剧显然有另一个预兆不详的隐忧。考虑到他的心情，向氏夫妇肯定不会在这时候提及，但之后，向北指不定会被他们盘问什么，甚至很可能他们会因为这个过往，被她的父母当即拆散。

饭桌上的气氛明显冷下来。

现在谜底要解开了，可坦白的时机又是这样差。向北直觉认为，齐锐的坦诚相见，可能会适得其反。

夫妇俩没再揪着情绪低落的齐锐往下问，他们尴尬地吃着菜，这突然沉重的话题让两个老教师也一时想不到什么好法来回应。

齐锐一番话说完，没等对面的夫妇发话，就被守在一旁的向北抱住。齐锐情绪激动，向北定不移的拥抱无形化了他一直试图压抑的悲伤。两个年轻人默然相拥，齐锐面无表情的脸上下两行泪痕，打了向北的衣，向北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我的家人就

向北一直在发着抖，握着齐锐的手满是冷汗。齐锐笑容惨淡，却还是柔声安抚向北：“小北，我没事的，你别害怕。”向北悠悠看着他半晌，最后狼狈地。

她不顾父母惊诧的神，直接扳过男人的肩膀，半是问询半是命令，“老齐，如果不想说，你可以不说的。”

齐锐拍了拍向北的手背，“小北，放心，我没事。”他柔柔地把她的双手收拢起来，低下，似乎要从她的指尖里获取一些力量。

“叔叔阿姨，我知你们在担心什么。担心我是不是遗传了我爸的暴力基因，也担心小北现在是一时脑发，和我结婚会陷火。我明白你们的想法，实不相瞒，我很多年没有谈恋，也有对这个因素的考虑。我已经三十三岁了，活到现在也足够明白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喜烟酒，对暴力恶痛绝，这辈也不可能认同暴力带来的屈从，这小北相当了解我。我明白有些家暴力环境下成长的小孩长大后会变成另一个施暴者，但也有很多其中的人长大后决抵制它。我当过兵，是国家的军人，暴力于我而言不是侵犯，是保护是维持。我上当然存在暴力的基因，甚至比我的父亲更会运用暴力，但我只会用它来保护我的家人，这才是力量真正应该展现的地方。我知，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叔叔阿姨肯定不会信我，但请你们相信我，给我机会和时间，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自己。”

曹月娥和向前对视一，最后还是向前叹了气，轻声问：“小齐，你母亲是因为什么原因过世的？”

“爸爸！”

向北这一路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尽职尽责地扮演父母面前的乖宝宝。她的沉默也给了父母一定错觉，起码曹月娥一直认为，是齐锐这个大尾狼给不谙世事的向北下了迷魂汤。可看两个孩的神情，似乎这一切又非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