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不在客房。

齐锐下意识扭过，“没说啥。就觉得这人脑有病。”

“小，反正明天也要一起去机场，不如今天就直接和我回我那里？这样一起走比较方便，早餐我领你吃清淡的，省得咱们坐飞机难受。”

“我们分手吧。”

齐锐笑逐颜开，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打懵了。

“我……”

他还想再同向北聊几句，可向北只是一昧低着想事，本不搭理他的问话。他记得抓耳挠腮，但依然认为自己不能透项南和他的对话内容。

他实在不想就着昨天项南提到的那句话多谈，可这时转过再看向北，刚才自己的那几句话似乎走了她的所有力，她一下蔫成了霜打的茄，萦绕周的好心情也一去不返。就算是机吐到天昏地暗的向北也没有如此颓靡的神情，齐锐一下慌了。

“，那有事没事还找我搭讪，对着我眉来去？嘴里又说些不不净的话，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听那话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同学聚会第二天行程自主安排，向北领着小妹们在胡同里肆意游，走街串巷了一天，虽然疲惫，神还于与同学朋友重逢的喜悦中。晚上同样是一场盛大的告别宴席，齐锐把自己闷在宾馆办公一天，晚上特意来宴席这边透透气。因为第二天这群难得相聚的同学就要各奔前程，晚上不免又是一番酒醉。齐锐与众人谈笑风生，还得控制他的小北不要喝酒过多，只是坐的久了，就注意到有一双睛一直在惨惨地盯着他。

齐锐隐约预到会有事情发生，换好衣服便往外跑。跑宾馆没几米，他很意外在路的路灯下看到了向北。

向北傻傻被他拥着，半晌没说话来，她把自己埋他怀中，贪婪地嗅着他上的气味，他拍着她的肩膀，亦不知千言万语，从何说起。

不用猜也知是项南。

向北转而捶他，脸上不自觉浮上一抹绯红，“行了，明天见。”

不是，女主人嘛！”

“我以为你会特别了解，平常不也经常和我说你有独特的鉴gay雷达吗？”

向北正在喝着山楂，闻言差吐了齐锐一脸。

向北狂笑，“那也不等逮个人就随便探测啊，再者说，他？说的好像人家男人能看上他是的。”

“我好像……越来越喜你了。”

“怎么连外衣都不穿好就跑到我这里？来了不上去，也不告诉我。”

“那个项南是不是脑有病？整个一晚上都在盯着我！他他妈是不是个gay？”

“应该不是吧，啊，这个我也不清楚。”

齐锐被盯得浑不自在，忍不住小声对向北抱怨。

因为明天各有行程，宴席也散的早，向北意兴阑珊地同他作了别，就与一雾的王茹菲回了客房。齐锐自觉没趣，只好先行离开，走到酒店门，他不抱希望地回看，希望能看到向北追而的影，可实际上他只看到疑似项南的影一闪而过。回到宾馆呆坐一阵，齐锐愈发心神不宁，微信联系王茹菲让她帮忙照看一下向北，王茹菲给他带来的消息让他更慌张。

手背到一阵冰凉，原来又下起了雪，他松开她，试图笑得活泼，“难得又下雪了，我们不如一起去散个步？”

夜里寒风瑟瑟，向北没穿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外面，冻得不住发抖。他不知她究竟这样待了多长时间。她似是哭过，鼻尖与眶都泛着红，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路灯下，被他的突然现吓了一，手机也差扔到地上。

齐锐向她敬了一个利落的军礼，还是笑眯眯的。

往前走了没几步，向北还是待在原地不动。

“等一下，找你搭讪？他和你说了什么。”

向北摇摇，语气低落，“我和菲菲太久没见了，这两天想和她在一起待待，而且我们的飞机是明天下午的，你着什么急。”

疲累了一日，齐锐回到宾馆，稍加休整便睡得人事不知。打定主意要忘记项南的那番话，第二天见到向北也确实没能想起来。

他心一酸，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到她上，拥她怀。

“齐锐。”

她叫住他，跨步走上前，两臂认真地缠住他的脖颈，踮起脚，郑重其事地在他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