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曾教导臣摒弃男情女，方能一生。这一番话，臣一日不曾忘过。”

那声音尖锐刺耳，惹得她发麻，心如雷。

可这问题问的，实在有失他的准。

兵司这样大的阵仗，若真无什么实质的证据，后续递上去的报告将很难圆得清。秦月莹不想同邵鹰真的翻脸，也就懒得计较这包火药究竟是谁放她府中的。

彼时，秦月莹正在明月楼内用晚膳，仪兰久违的跟在一旁伺候。

她回忆起他之前说过的回京路上的经历，大约想起一个地方。

秦月莹思来想去，怎么也猜不透这句试探背后的更用意，便满脸疲倦的支着脑袋，朝邵鹰挥了挥手。

“是吗。”

正当秦月莹打量着这里布置的时候，忽而听到后的棺椁发木料的沉重响动。

她的将军府来好多人，几乎每一地方都被翻找过。明月楼内没了他的影，秦月莹竟觉得有些味同嚼蜡起来。

在她里，这只不过是邵鹰自觉冒犯她之后又拿来稍加讨好的小手段罢了。

“你想说什么？”

一别多年，邵鹰的功夫步甚多，秦月莹看着他，心中竟陡然生一奇奇怪怪的欣之。

秦月莹垂眸：“本成亲时发了多大的脾气，恐怕全京城都清清楚楚。”

改嫁如何，不改嫁又如何？这又不是她说了算的。

随后，有一双手伸来，揽着她的腰把她往棺材里拖。

他果然在偷偷观察她。

秦月莹垮着一张脸，觉得人生是危机。

仪兰大抵是知一些从徐氏牵的前因后果的，这会儿也皱着眉问：“也不知……兵司他们，究竟在府里找什么东西？”

她的火气消了，无聊的理了理裙摆，淡：“这是你要问，还是你背后的主要问？”

那毕竟是她亲手带来的人，后来他们也是好聚好散了，她只当给他一个面。

对于这个结果，秦月莹并不觉得意外。

暮四合的时候，兵司在凤府角门的一小院内“搜”到了一小包土火药。

“臣只是疑虑，为何殿下看上去并不伤心？”

邵鹰却：“微臣只认过一人为主。”

这个时候，他会在哪儿？

原来是要跟她打温情牌。

“本怎么知。”

居然还给他绕了回来。

月明星稀，夏风拂，灵堂内燃着蜡烛，四白布悬。

秦月莹：“你们下去吧，本与将军说说话。”

===

也许她的驸，已经早早从后山离开了？

纵然知这场白事是假的，秦月莹心里也不免生几分敬畏之。

几个侍卫对视一，离开了。

提着裙去，周围仍是一片寂静无声，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想错了。

饭毕，秦月莹又回了灵堂。

“正因如此，臣才壮胆一问，”邵鹰再度叩首，“请殿下恕臣不敬之罪。”

秦月莹低，她的绣鞋与邵鹰苍白的手掌离得很近很近。

下兵司的人都撤了个净净，因府中上下合，守在灵堂前面的几个侍卫困得直打瞌睡。

秦月莹不置可否。

邵鹰略微黯然：“是。”

更何况，她又为何一定要对他说真话？

可她不知，邵鹰究竟有没有在明月楼发现什么痕迹？

“退下吧。今日不敬，本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