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关河很是为难的看着他。

“没那么容易，”凤关河淡淡解释，“辛家这样的百年世家，不可能一时两刻就要倒台，且仅凭私兵这件事，还远远不够。”

答非所问。

“可是因为京中近日那些谣言？”陈默一拍大，红着脖，“他的，那些鬼蛇神，也敢往你府里钻？！”

“这是辛家在山西豢养私兵的罪证，你拿去递给皇上。”

“那这份东西，若是皇上问起来……”

“你……确定？”陈默觉得这信封微微手，“主，你去年一整年的功劳，可就都在这儿了。”

桌对面的大汉都喝了臂弯里，胡嘟囔一句：“我就知那辛川不是好东西！”

陈默与他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娶妻却比他早得多。

他想，将军府的大家也算是主的心腹，既然主连大家都不能见，想必也不会是藏在将军府了。

久而久之，若有些要呈到圣上面前的机密文件，他便会直接保存在此，免得来回奔波。

“这么说，清算辛家的时候到了？”他拳掌。

他眸中恍然一瞬：“这过程会很长。若真有那一天，辛家每一个人，大抵都能尝到权力在自己前逝，那不可挽回的滋味。”

凤关河看着他微红的脸颊，也不与他再胡扯，利落的从怀里掏一叠信封。

“我府里有人在闹事，我不便面……”

凤关河无所谓的笑一声。

“好，”陈默一答应下来，见对方一副要走的架势，又忙问，“主，你如今藏在何？若有急事，我如何找你？”

陈默醉得狠了。他听闻凤关河在北境的遭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如今已是掩面趴在桌上，发不声。

陈默有些似懂非懂。

“我最近……很忙，”他不太自在的摸摸鼻，“你还是每月两次来此即可，若有急事，我自去陈府寻你。”

凤关河比他淡定许多，只是扶着额一杯又一杯的接着喝。

可凤关河离开将军府的时间是十四夜里，过了时才算是到了十五。

凤关河不以为意：“皇上心里已有定数，差的不过是证据。这些东西在我手里已经压了好一阵时日，如今趁着辛家势大，呈上去倒是最为合适。”

前面两三年里，他离京的时间大抵更多些。安定坊的宅因着里的特殊，请不了人，便由陈默打理。陈默拿了钥匙，每月初一十五各来两次，已成习惯。

他没想到，陈默会比他来的还要早。

他听到远巷鸣，眯起看了看窗外天，忽然问：“你更半夜来，又一酒气回去，一会儿如何与你媳妇代？”

陈默听罢，将这一叠信封在手里翻来覆去瞧了几遍。

他说罢，不给陈默一丝辩驳的机会，当下飞离开。

陈默立神奕奕的抬起来。

“你当真喝多了？我还有两件事情要托与你办。”

酒过三巡，东方泛白。

“非也，”凤关河叩叩桌安抚他，“我府里人简单，实则是因为难难，恐怕那些人是收了外钱财，又仗着最掌家的成了寡妇，愈发有恃无恐罢了。待到吊唁那日，你去与我府上大家知会一声，不安分的统统放去即可，切莫扰了长公主的清净。”

不过凤关河也不是常常在京中。

开玩笑，应对女人他一万个不在行，办别的事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者就是从那之后更加心安理得的差使他，常常得他有家不能回。

“皇上不会问，”凤关河并不过多解释，“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