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长公主的反应，四儿又有些忧愁。

她的手指扒在窗框边上，神情怔怔的，带着一委屈。

由于这窗的角度实在是刁钻，他们齐齐歪着脑袋看她，模样竟有些稽。

虽然就小那么一个月……不，大概就小个四五天，可四儿还是兴得很。

没想到今日见了长公主这幅躲闪的模样，她立被啪啪打脸。

也不知他懂了没有？

“你晚上别在明月楼下面听，知没有？”

墨绿短打，袖几乎到小臂上——若非如此，她很难从翠翠竹林间再看到他。

“四儿，我没骗你吧，长公主果然是很伤心的。”小五说。

四儿心底其实有些小小的雀跃。

她终于有资格使唤人，给她打打下手了！

他的睛也像鹰一般。

她低声吩咐起她这个小弟。

可是隔得太远了，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到她再一回时，山林间的人影就不见了。

秦月莹一个很是勉的笑容，颤颤开：“我……本大概累极，前总是有些幻觉。不要的，你们去忙吧。”

“你，把这东西递到大门边儿上的小厨房去，这是看门的侍卫说这几天饭菜太了，给他们煮汤用的。”

秦月莹里那个人影忽然清晰起来，就好像天地山间，她只能看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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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上，小五背着枪，颠颠跟在四儿后。

事情的起因是昨天夜里，小五找到四儿——长公主边唯一的二等丫鬟，说自己在明月楼下，很模糊的听见长公主的凄凉哭声。

这时，一旁栈桥上传来声音。

他角意味不明的一勾，随后他们便隔着桂月湖的湖遥遥相望。

小五呆呆的接过白菜。

那时四儿还不相信。别人都没听见，怎么就他一个新来的小不听见了呢？

她的声音又小了些：“长公主很傲的，不想让人看见她脆弱的样。”

是一个没见过的小侍卫，背着一把长枪，旁边站着四儿，手里捧着半棵劈得整齐的大白菜。

长公主前的人里，她是年纪最小的——甚至放整个将军府，她也是年纪最小的。

见前面抱着半颗白菜桩的小丫鬟有些不兴了，小五立贴上去，很狗的：“四儿，我没有揭你短的意思啊，只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为长公主些什么？”

可新来的这个小侍卫，比她还要小。

秦月莹慌忙撇过脸，就怕底下那小侍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察觉到山林间的端倪。

她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长公主这样心怀天下，冰雪聪明的人，怎会因男女情之事而如此伤心？”

思及此，她猛的一回，将那半颗白菜小五手上。

她的心不知何故怦怦着，仿佛刚送走情人就被逮个正着，刺激得很。

她的心似乎也晃起来。

“长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也许因为这句话前半句是真的，她成功打发走了四儿和那个小侍卫。

平复了一番，她这才把脑袋探去。

她要他带半只烧鹅——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只要他午膳之前回来，她就大发慈悲的允许他上桌吃饭了。

这么远的距离，凤关河可以将那人儿眸中的小小崇拜尽收底。

仿若知到她的目光，他侧来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