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同公主殿下说，只是她碰巧知了……”徐幼宁看着月芽，心里确实有些纠结。

月芽冲着她一笑，扶着徐幼宁继续往前走，“御医说了，姑娘有在，心思就会比平常重一些，姑娘若有什么烦心的事，跟我说说，心里就会舒坦些。”

徐幼宁低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为何这样问？”徐幼宁自忖这几日并没有给太使脸，饮起居言行举止一应如常，怎么会被月芽看端倪呢？

月芽对燕渟并不熟悉，因此一时说不上什么主意，只是，她本能地觉得，北梁太遥远了。

她的角忍不住上扬。

她所烦心的，并不是什么说来就会好受些的“烦心事”。

“不过，”月芽担忧，“会不会是因为梁王有所图谋，所以才会对姑娘那么好呀？”

“姑娘这几天不兴，婢知。”

燕渟几乎无所不能，压没有什么需要利用徐幼宁的地方。

徐幼宁摇。

“是啊。”

月芽若有所思，开门见山地问：“姑娘是不是跟太殿下闹别扭了？”

肚里的孩已经快七个月了，徐幼宁时常能觉到它在自己的肚里动，有时候踢她一脚，有时候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这……梁王殿下拿什么凭据了吗？”

“到底什么事了？姑娘，你说。”

月芽是跟着她东的，若是将来她离开了南唐，月芽自然也是要跟着她离开的。

月芽恍然：“阖上下都说姑娘福大命大，是天命之人，所以才能在疫症中活下来，原来是梁王殿下救了姑娘。”

“无凭无据的，姑娘怎么好相信他？”

“也不知是闺女

“姑娘，如今你已经是太良娣了，再等几个月你生下孩，位份还会再晋，到时候很可能会是太侧妃了，虽然比不得公主的尊贵，那也是不差的。姑娘若是去北梁，舍得小王吗？”

“会吗？”徐幼宁知自己偶尔会咬筷，可她自己都不知，是不兴的时候回咬，“月芽……”

徐幼宁索在石阶上铺了手帕，同月芽坐下，将燕渟、北梁公主份之事捡要的同月芽说了一遍，月芽自是如闻天方夜谭一般目瞪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聊了什么，怎么说那么久。”

“燕渟救过我好多次，上次我染上了疫症，差死在了文山别院，也是燕渟十几日不眠不休地给我药，救活了我。”徐幼宁，“如果我不是他的妹妹，他没必要这么拼命的救我。”

“原来我也是这么想，后来认识久了，我才知，我上压没有什么可以叫燕渟图谋的。”

“真的？”

“不是什么好话。”徐幼宁怏怏。

徐幼宁心里叹了气。

月芽是徐幼宁最亲近的人，此时见徐幼宁这模样，顿时好奇地问：“姑娘，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婢呀？能跟庄敬殿下说，不能同婢说吗？”

想到这里，徐幼宁打定了主意：“有一桩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不过我要是告诉你，你千万别说来，否则咱们俩都小命难保。”

“那当然了，婢伺候姑娘多久了，姑娘每回不兴，吃饭的时候就会咬筷。”

不去想，尚且能得过且过，越去想，越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