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所言甚是，您是中皇后，谁都威胁不了娘娘。”

来之前明明想好了，不皇后说什么自己都只当没听见，门便忘记。

“本一把年纪，也没什么好活的，孝顺不孝顺，本将来都是他的母后皇太后。”

说了那么多，徐幼宁的思绪应当是一直被她牵着走的，说到此居然还能不动声地反驳自己。

皇后继续说，“本自问对几位皇都没有偏私，但在几个孩里最有长就是儿。慧贵妃也不想想，儿若非是本亲自教导的，朝臣们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赞同立他为太？”

如果这些都是装来的，那皇后未免太可怕了。

您的亲儿已经没了，二皇登基也好，太登基也好，您都能当太后，何必折腾这些呢？

皇后叹：“本不是来邀功，只是想同你说些委屈。如今儿长大了，有亲娘在边，本这个嫡母自然是靠边站。”

太说，疫症的事是皇后一手策划的，应当不会有假。

只不过徐幼宁有些奇怪，皇后今日找她来，真是为了闲聊说些己话？

皇后听着徐幼宁的话，眸光微微一闪。

谁曾想还是忍不住多嘴了。

这些日她住在东，见得他每日早晚归。

那回他遇刺，手不能书写，徐幼宁和王吉代笔，大到各地的灾情、兵事，小到一个知县的请安问好，他都会予以回复。

皇后看着徐幼宁，轻轻笑了下，意味长

徐幼宁心，可不是么？

徐幼宁以为，自己是恨皇后的，可对着一脸哀伤的皇后，她似乎提不起气。

立储向来是立长立嫡，这两天太一条都没沾边，嫡长李济夭折，齿序当推二皇。

徐幼宁不懂政事，但去年册立太的时候，徐启平在家里提过几句，说三皇李仁厚节俭，知人善任，勇毅而不冒，谨慎而不守成，从陛下到百官都认为他立为太是众望所归。

皇后言下之意，是因着李在皇后边的时间最长，往嫡这边靠拢了。

更何况，当年的慧贵妃还不是贵妃，只是一个普通嫔妃，应当是斗不过皇后的。

徐幼宁看着皇后很是落寞的神情，心里不禁怀疑起来。

“刚刚是我多嘴，打断了娘娘的话。”

“无妨，”皇后毕竟是皇后，片刻后便镇定如常，摆手笑，“今日本就是想同你说些己话，哪能光本一个人说，你肯跟本说这些，说明你没拿本当外人，本很欣。”

徐幼宁的反应令她有些意外。

可皇后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这些神、这些神情，又是那么真实。

见皇后似乎陷了沉思，没有再说话，徐幼宁：“娘娘是殿下的嫡母，在殿下的心里，自然是孝顺娘娘的。”

对皇后的忌惮，不难推测皇后是个厉害的角。

“娘娘……”

“娘娘，幼宁无知，只是觉得太殿下之所以能被立为储君，不是因为运气好，是因着陛下和朝臣们都认可他的才能和气度。”

他这个人什么都会，可平常在东，除了批阅奏折就是批阅奏折。

徐幼宁并不认为，李是沾了皇后的光才当上这个太的。

徐幼宁察觉到皇后的脸变了，垂眸不言语，默默地怪自己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