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你也还是收着,虽不及夫人赏的,但多少也是银子。”
见周诚拿着金豆儿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期恪笑着多说了两句,“夫人赏人就是这样,不仅比我大方,还喜欢做些漂亮的花样儿出来。像一些金瓜子、金锞子、金豆子之类的,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彭安想起腊八那日得的两颗刻了步步高升字样的金锞子,颇认同地点点头。
“我知道如今家中一些事变了样,大家有些不习惯,”期恪念及自己的一些不惯之处,觉得他们肯定更加无所适从,不由安慰道:“这些差事你们原先都做惯了的,夫人也是按照各人所长安排下来,只名号上有所不同,手底下多了些人而已。你们从前干的什么事,以后还是一样,把这些人按自己的心意用起来便是。”
“你们是如何独当一面的,就要如何训练手下的护卫、小厮,让他们将来也能独当一面。说来我们在京城开府至今也有十三年了,也该养一养底蕴,正一正风气了。”
“是!”
耿亮、陶江、彭安、周诚正色行礼,齐声应诺。
......
进了东路垂花门,期恪捏了腰间荷包,心内颇有些忐忑。
又止不住的期待。
该如何与她说明呢,也不知说了之后她会不会生气。毕竟是私藏了她贴身的物件儿,还是那样早的时候......
那会儿两人还都不认识呢,不晓得她会不会责怪自己失礼......
纠结又纠结,待进了正院,期恪惊喜地发现青娘又像从前那般在房门口迎他,不似前几日那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阴阳怪气。
她身侧,除常见的几个丫鬟嬷嬷外,还跟了一个着秋香色素面夹棉褙子的老妇人。这老妇人约摸四十岁上下,神情端然,气质沉肃,虽低眉垂首,眼神却一直打量着自己。
一时间期恪颇有种被丈母娘审视的错觉,提心吊胆的,生怕过不了关。
走近了,见青娘神色端庄中夹着一丝客气,他顿了顿,伸手欲牵她,被一巴掌拍了手背拒了,还被瞪了一眼。
那一眼中几分羞,几分嗔,几分怒,就像他们情好中他不听她话时一个模样。
期恪暗松一口气,放了心。
“这是南妈妈,是从小服侍我的乳娘。”进了屋,青娘为他介绍南妈妈。
南妈妈定定看了期恪两眼,脸上露出淡淡微笑,原本一派肃然的面孔看上去温柔又慈祥。
她跪下磕头,行了认主的礼节。
期恪忙侧身避开,只受了半礼。青娘唤丹冉将南妈妈扶起来,又叫金陵来的一众人进来拜见。
这般忙乱过一番,她服侍期恪换了家常衣裳,叫丹若传了饭进来。
南妈妈亲自在一旁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