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中堂挂着幅，长案上摆了自鸣钟和青瓷的觚，左右几上供了玉台金盏凌波仙，太师椅上搭了宝蓝团锦缎的坐垫。

玉骨斋三字是瘦金写成，风骨峻峭，与输香榭的致侬逦区别明显。期恪记起那日青娘推脱着说字写得不好、让他来写的事，颇为庆幸自己严词拒绝了。

墙角放了盆约有人的腊梅，与院里的红梅不同，是黄的，玲珑剔透，清新怡人，代替了惯用的熏香。

期恪细赏过一番，了来拐玉骨斋后门，顺着青石小巷绕至前。小巷两旁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竹，青竹、刚竹、方竹、贵妃竹，还有罕见的紫竹、纤细的金竹，大壮的龙竹，密密匝匝在一起。

期恪顺着廊走上二楼，两侧隐隐香来。屋内的承尘、窗棂、门扇全是楠木镶了宝蓝琉璃的，他想起青娘那日所叹：“光，琉光，湖光山......再伴着梅香雪光，到都是波光粼粼，当真一大景。”

第二日期恪不到寅时便起了来，青娘尚在梦中睡得熟。

推开门，屋内已然摆设一新。方桌、柜、太师椅，一儿的黑漆家，连落地罩都是黑漆的。桌上摆着一梅凌寒的粉彩茶皿，十分应景，太师椅上搭着的坐垫儿则是半新不旧的藤黄万字不断锦锻，挂着的帷帐也是同一个。

转过竹林便见一幢三阔带两个耳房的正房，瞧着规规整整的。房前屋后却是绿叶不凋，郁郁青翠，雪洗过的竹叶峭立迎人，像片片晶莹剔透的绿翡翠，风一便枝叶婆娑，沙沙作响。

收拾好了预备着时，他想起青娘昨夜所说，便绕了个弯，从正房后小厅西边的穿堂来，跨过一条南北向的青石板甬，了对面的月门。

镂雕石榴缠枝的落地罩间隔开来，西间是卧房，靠墙摆着张小小的填漆床，挂了青的细布帐。东边临窗一张楠木大书桌，上设羊脂玉荷笔洗、

次次不断地与，青娘大禁不住有些颤抖。这般姿势得太久，实在跪不住了......乏得厉害，可里的件儿就同后的男人一个样，不知疲倦地屠戮、。

期恪忆起营中巡逻，颇觉有异曲同工之妙，无声地笑了笑。行在寂静凌晨，北边粉墙内是凌寒绽放的梅，褐枝杈盘结纠虬，横生几份野趣，又有暗香隐隐浮动。

，绸缎上凸的纹络磨得她膝盖有些痛，可青娘来不及在意。这疼是那样的微不足，相较于被他填满的快意，此刻的一切一切，都是微不足。

否则岂不辱没了这景致。

这夜实在太漫长。

蜡烛下长长长长的烛泪。

她无奈，只得用手撑着，低低细着求饶，“郎君，慢些、慢些......我不行......”

天还黑着，只有三三两两负责在内院巡夜的婆打着灯笼走过，见了期恪也不似以往慌张，齐齐行了礼，而后照着规定的路线继续巡视。

......

浑都似被掏空了，目眩，神魂飘浮，唯独一颗心上下晃悠得厉害，被他握住，攥在掌心。

他慢慢地送缓，舐她的耳垂。

了输香榭，沿着石铺就的小巷走去，是个小小的半月湖，湖边一座青石小山，颇为玲珑致。榭是临湖而建的，与东北角的二层小楼廊相连。此外的地界儿全了梅，虽比不得东园梅坞的香雪海，却也别有一番意趣。

灭的愉袭来，一次，又一次，清晰而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