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娘也是濒临顶点,昂着小下巴长长吟了一声,而后哼哼着拒绝:“不要~生女儿会被人欺负~您就总欺负妾,往死里欺负呢~~”
晋承笑,猛地一挺,手也掐着她小腰摁坐下来,底下热烫烫一大股射了进去。在这如升极乐的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一个胖嘟嘟的小丫头,梳着双环髻、穿牡丹花儿的红裙子,叫着“爹爹、爹爹”,朝自己奔来。
青娘长“嗯”一声,浑身哆嗦着发颤,被他烫得丢了身子,软哒哒委顿于榻。
......
陆唯足等了两个时辰,饮了一肚子的茶。
虽说程首辅请动了老太傅,老太傅劝谏之后,也说稍安勿躁,静待陛下处置即可,可他还是压抑难安。思量许久,到底按下不提,结果就碰上了今日之事。
梁铨进来,“陆大人,陛下来了。”
陆唯心念一定,深吸口气,谢过梁铨,缓步进了勤政务本楼。
励帝并不多言,直接便与他议起事来。那陆唯是个直性子,话语间并不东拉西扯,二人你问我答,只两刻钟便议完了。
念及叫他空等半天之事,励帝着意夸奖几句,又赏了膳,欲叫跪安,便见陆唯立起,长揖至地,道:“臣斗胆,还有一事禀奏陛下。”
励帝心有所感,并不愿听,皱着眉刚要打发了,便听陆唯抢道:“北城一沈姓人家年初突发横财,于城南购买了一处三进院子。家中女儿原有婚约,悔婚后嫁入博远侯府中。半年来,那沈家抬了三房妾侍,两个商家女,还有一个是扬州盐课提举司同知的侄女。”
北城,混居大量三教九流,多为贫苦之人。
博远侯,已然三代未有子弟入仕,早是三流世家。
扬州盐课提举司同知,受命于户部,掌盐井,是富得流油的肥差。
励帝扶额,面上表情疲累且厌烦。
陆唯并不停,继续道:“半月前,那沈家的儿子当街强抢民女,将姑娘糟蹋后送还家中,扬言三日后下聘,姑娘不堪受辱,当夜上吊自尽,苦主告至官府,被京兆府尹判沈家赔偿五十两银子。”
励帝双眼微眯,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陛下,”陆唯跪地行过大礼,郑重道:“陆氏不能留,否则来日怕有‘清君侧’之祸。”
这话实实诛心,便励帝早知是冲着青娘来的,此刻也不由勃然大怒,摔了杯子怒喝:“放肆!你说的这些与陆氏何干?”
陆唯仍是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连惧怕都没有,“回禀陛下,那沈家与陆氏有亲,陆氏年初入宫,沈家由此发迹,此间种种,皆为陆氏纵容亲族、祸延百姓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