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原来自己这样无能。

再回来时，太夫人也已回去，只余枕还未睡下，靠在床上一面伤心，一面忧心。

退内殿的最后一刻，他角瞄见自己喜怒无常的皇帝陛下板着一张脸，真的自己“过去”了！

枕与太夫人一同开，止住许氏的抱怨。

“敌在暗，我在明，确实防不胜防。”枕鸿宽，解了绷带重新为他裹过伤，“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待明日观察陛下神情，再应对。”

“......你过不过来？！”已经恶狠狠了。

......

榻边，枕鸿眉蹙，满面愁容，手背绷起的青分明。

顿了顿，偏过去不忍看枕鞭痕斑驳的脊背，“这是陛下的赏赐，既赏了，咱们就得受着！”

“大哥，你说......会是皇后吗？”

且最后拽着青娘离去时，明显是动了气的模样儿，不由焦心万分，屏退了下人，与枕细说。

“中之，禁军常用的，想必效果会好一些。”

汪永心里老大佩服，叹陆姑娘这时候还不赶顺捋，竟然还敢火上浇油？！

青娘佯嗽了两下，惊奇：“妾笑啦？妾怎么不知？！”

重重击打了床榻，“都怪我，心存侥幸，实在大意！”

远远避开他，坐在紫檀罗汉床上的青娘禁不住笑了来，下一秒便抿抿，将自己扳作一副严肃正经脸。

太夫人竖目，“你今夜是怎么了，如此不择言？这便回去抄女诫，抄不完百遍不许屋！”

算来许氏已有二十余年没有被婆婆罚过了，又是在儿面前受训，简直颜面无存，涨红着脸哭来。

“陛下让梁公公杖毙涉事之人，想来是明了有人想害青娘，如此置，也算一记耳光，警告那人不要过分。”

“哥......”枕迟疑，“你说，青青会受罚么？她现在......”

“母亲！”

枕鸿从送弟弟回来的期恪听了全程，知陛下并未被幕后之人蒙蔽，只态度怪异，明知局中之人无辜，还是赏了刑罚。

......

这不，一会儿工夫，梁铨被斥了四遭，汪永已经跪下去请罪五回了。

枕手握成拳，臂上肌贲起，激得伤渗血来，“若陛下中计，必疑心青青与我旧情难断，于内发落了她，皇后再无后顾之忧，于外置了我，袁望也可枕无虞......”

枕鸿接：“必是里应外合，外的传讯，里的手，激起陛下妒心......想来是攀上大皇的袁望无疑了！”

梁铨不着痕迹踢了踢汪永，先一步退了去。汪永一时跪着不是，起来也不是，打着摆膝行去了门。

枕鸿这时来，看见弟弟的伤，睛刺痛，从袖中拿方才期恪赠送的伤药。

枕正在裹伤，动弹不得，枕鸿便上前劝，扶着母亲去，一路送回了恒辉苑。

“哧......”

“而且今日之事是拿了我与青青的过去作筏！”枕攒着眉，“咱们府中置得当，陛下也不容御前之人向外传递消息，青青从前的事，六中人如何得知？”

许氏接过了便撂在桌上，“这算什么，打一掌给个甜枣儿？咱们是不是还要面北谢恩啊！”

“听闻翠微换了下人，舜昌夫人如今在中已无法如臂使指，应该不会是她，而且......”

陆姑娘！

枕动，抱了后悔无匹。

“不行～”那边却糯糯的，“妾在御苑走得累了，站不起来啦～～”

汪永：......

“真的站不起来啦～”还是又又糯，一没带怕的，“陛下过来好不好～～抱抱妾，好不好～～”

见到枕鸿回转，他抬凄凄：“哥......只怕我又害了青青......”

“还不是为了那个陆......”

“放肆！”

想保护，却不到分毫。

晋承一噎，用手狠狠指了指她。

回了紫宸殿，晋承就开始不对劲，比之前闹脾气那遭还厉害，看谁都鼻不是鼻，睛不是睛。

“你过来！”声音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