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实诛心，柳氏昨夜被几人辱时都没哭，此时听了这一句，红了睛落下泪来。

枕扯开嘴角，“这几人与我乃大仇，她们若过得舒坦了，爷就不舒坦！爷不舒坦，想来你也不会舒坦到哪儿去！”

柳氏笑够了，别有意味地盯着枕：“你与你大哥兄弟情，不分彼此，那江枕渝江枕洺呢？你这活王八当得可还兴？”

枕上前一把掐住柳氏脖，额上青暴起，“你给我闭嘴！！！”

柳氏脸一红，捂着脖只一味咳嗽。

脚一甩，两个丫鬟被踢得老远，枕笑一笑，“你三个主仆情，坏事时在一，如今受罚，合该也在一。”说罢，他带侍卫离开，任由里五六个男人关了门行事。

枕一，骑上飞奔回城。

大冬天里，他依然风状在指间转着一把扇儿，笑呵呵的：“哎哟，这不是嫂嫂吗，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收了扇敲一敲脑袋，“瞧我这记儿！你已不是我嫂了，我大哥把你给休了！”

枕笑呵呵指着她：“原本还想可怜可怜你，如今看你这德儿也不用了。来！”他朝门外扬声一唤，来了五六个衣烂衫儿的男人。

枕一一介绍过来，见柳氏惊疑不定，续：“他几个一直没能娶上媳妇，憋得慌，如今不嫌弃你三个残败柳，便都伺候伺候吧！”

柳氏脸上还有泪，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你竟问她惹了我什么？”

这着实要怪到枕枕鸿的直男思维上去了。要知，但凡女被冷落，心里最恨的，绝不是那冷了自己的男人，而必定是夺走自己的女人。一想起与人曾拥有的愉嬿婉，一一在别人上发生，便恨得牙儿都了。

枕一甩手松了她，冷笑着讽刺：“你倒会拿话说别人，如今还坐在这儿什么气儿？”

来的正是枕。

枕哼笑一声，“你动了他心尖尖儿上的人，还妄想他会对你留情？不说今日，就是昨夜那桩事，都是我们合着的。”

枕想到她方才说的话，恨得心滴血，再加最后一把火，“对了，你们女人家平日里大门不、二门不迈的，不晓得这座观的妙儿！我们特意为你选的这通明观，可是城内富商的好去！以后，你再也不会被冷落，有的是男人来‘疼’你！”

“嗤！”枕蔑笑，“你柳家，算得什么玩意儿！还敢提我大哥？瞧，那倒泔的，就是我大哥特意为你选的～”

柳氏双目赤红，挣扎:“江枕你敢！世会杀了你，柳家不会放过你的！”

枕也不是那坏到儿上的人，看她这样，叹一气，沉声：“好歹你也了我八年多的嫂，虽未给江家留下嗣，可当年三岁小侄儿夭折时，大哥伤心之余，也实实心疼于你，未料想你如今竟变得如此毒。”

见枕僵住，柳氏愈加快意，“你如今对着她可还得起来？是不是一看见那贱人便想起绛宁斋那一桩？我可真后悔，怎么就没使个人把你叫过去，好教你看个全程！”

一句话叫柳氏失了全力气，她喃喃：“不，不会......世不会这么对我，不会......”

来到大门，那通明观的观主施过一礼，承诺：“多谢二爷今日大手笔的香油钱，贫一定谨记吩咐，不叫二爷失望。”

挥一挥手，两个侍卫松了桎梏，柳氏一滩似的摊在地下。

“这是南城挑粪的，这是北城倒夜香的，这两个是寄居在城隍庙的乞丐，这位是军营伙房退下来、从前专倒泔的大兵。还有这个，是特意从牢里放来的偷儿，专偷女的！”

柳氏睁大了睛，一句话都说不来，只还摇着自欺欺人。

说到这儿又有气，“大哥冷落你，你与他折腾便是！我的青青惹了你什么，你竟然......”

枕转走，嫣与冬两个跪爬过来抱住他，哭求：“二爷饶命，饶命......都是大和柳嬷嬷我们的，我们也是听令行事，实不关我们的事儿啊！”

柳氏披散发，衣衫凌坐在地上。她后，嫣与冬与她一般模样，抱在一起哭哭啼啼。

观主一笑，“二爷放心，人活在世，总是要让自己舒坦的！”

屋外门锁叮咣响了一阵儿，屋门大开，走来一个人。柳氏一见，叫声“畜生”就要扑上来打，被两个侍卫拧住胳膊，踢住膝窝，跪在地下。

第二日，城郊，通明观。

柳氏呼被制住，脸涨得通红，却还挣扎着继续，“那么个贱人......被人污了还......有脸苟......苟活......咳......我要是她......早，早便一撞死！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