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嬷嬷偷觑青娘两，见她依然那副样，双无神，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般。

“青青，青青，你醒来看看我，打我也行！你再像那天打我，打我再多也没关系。好青青，你不是说要看我不得好死么，你醒来，醒来好不好，你还没收拾得我不得好死呢！”

青娘睫微微动了动。

“嬷嬷，你来是......”枕反应两息，心下一，忙不迭赶她走，“去，那件事我会寻机跟青青说的，用不着你！”

以为是那日受辱太过，这才愤而自杀。

枕抚过她脖，抱她怀。青娘不拒绝，不反抗，顺从地躺在他怀中。枕又喝一粥，然后再喂，用撬开她的齿关，迫着把粥喂去，咬着她的她咽下去。

连续数日，青娘醒是醒了，却也跟个活死人一般不吃不喝，每日里呆呆坐着，谁也不理，消瘦得不成样。

如此折腾半天，好容易才喂去半碗粥，青娘的已被吻得红。

枕端过碗来舀了一勺，凉了放自己嘴里，然后抚着青娘下，嘴对嘴喂了过去。

“青青，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用了！我若再欺负你，给你下药，骗你喝酒，我就，就......就再也见不着你！”

枕已是气得发怔，扭一把抓起还剩下半碗粥的粉彩蝶图小碗，冲着石嬷嬷便砸了过去。

石嬷嬷探听知青娘醒来，了心，带了一溜儿丫鬟仆妇，极壮声势地赶了过来。

这日，白御医前来复诊，他见青娘明明是外伤，却连续几日都不清醒，觉得十分奇怪，携了脉案回去专门讨教了叔父，这才答复：“观小脉象，沉重滞缓，虚浮飘散，已无求生之。外伤易愈，心药难医，这实在不是我辈能治得了的了，还需请世另择他径，激得小主动求生才好。”

枕与枕鸿放心不下，夜间便都挤在宴息室的临窗大炕上，常常半夜起来两三回，去内室看一看青娘。

枕气得脸红脖，只因抱了青娘在怀，不好站起赶她，中大喝：“去！去！”

......

枕又急又气，直骂枕鸿有病。

这是示弱。

青娘黑晶一般的瞳仁儿闪了闪，角下一串泪珠儿。

枕鸿送走御医，在青娘榻前立了半刻，转去了省堂，召众幕僚议事，忙得不住。

青娘并不启，那粥大半了来，只有一小半了她嘴里，却也没有下咽的动作。

枕直急得心拱火，却也无计可施。之前用郑大郎之名她醒来，现在总不能用一样的招数她吃饭吧，便用了也不灵啊！

“二爷，粥熬好了。”

石嬷嬷就势蹲一躲，凑近两步在青娘耳边小小声极快地说了句：“还请小谅一片慈母心。”

他也没别的招儿，抱了青娘在怀，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不许死，你不许死！那日伤你的人，爷全都料理了，爷挖了她们的睛，剁了她们的手，已经替你狠狠报仇了！”

石嬷嬷叫人去候在院里，也不看枕，只立在那儿垂目把话说来：“陆氏一女侍二夫，是为不洁，不宜纳为侍妾，经与夫人、世、二爷商议，着定为家娘，专指伺候两位爷。”

守在榻前，小心服侍青娘，不叫手腕受半刺激。没过几日，憔悴得不成样，不得不与拂云替换着来。

这是耍无赖。

她咬咬牙，续：“太夫人有言：陆氏，过去，今已面目全非，只盼你认清现实，莫要在主爷面前胡言语。”

最后无计可施，只能用了最下乘的招数，“青青，你听好了，那郑大郎还在府里西南角住着，爷之前可告诉过你的，你要敢死，我就把郑大郎剁成酱！剁成酱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