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急于确认她是否还好，情急中没空思索称呼问题，拣了个最普遍的通用称呼。

陈恕看到她上伤不轻，膝盖还破了。她的脸仍是苍白的。

时间过了太久，人事已非，唯有前这双睛和从前一样，坦、净。

他手掌宽厚，轻轻覆住她攥的拳，不算用力，却让姜醒微微怔了一下。

回去后，姜醒要去洗澡，陈恕说：“先理伤吧。”

陈恕要带她去医院，姜醒不愿意，“我自己能理。”她有经验，这伤虽然疼，但没大问题，药膏、药油她都有，没必要去医院折腾。

姜醒突然伸手揪住他衬衣下摆。

☆、第13章

陈恕不放心，但姜醒持不去，他只好请同事送他们回豫河路。

她发漉漉披在肩，有些跛，来的时候晃了一下，陈恕立刻伸手。姜醒借力站稳，陈恕扶她到床边

陈恕不再顾忌，右臂揽住她，左手握她手腕，带她往外走。

陈恕托着她手肘稳稳扶住，觉到她似乎在发抖。

她的状况实在有些糟糕，脸苍白得可怕，被打的那半边微微起，几无血。

陈恕看她脚打颤，走到一半，顾不得是否唐突，急匆匆将她打横抱起，快步门。

第十三章

姜醒同他谢，接过衣挪了卫生间。

“是我朋友。”陈恕飞快说了一句，匆忙去看姜醒。

半晌，他微侧过，握住她一只手，温和而认真地安：“没事了。”

一旁同事急忙跟上，盯着他们，边走边对陈恕说：“哎呀，这得上医院吧？我去取车，送你们去。”说着急忙跑了门。

陈恕皱了眉。

陌生的情绪忽然从心底腾起，她微，没说话。

“我上很脏，洗完再理。”姜醒从他手臂间退，靠着门站稳，“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和巾？”

陈恕只得，快步去小台取下晾晒的衣，一件白家居裙，蓝文和同内，还有一件白大巾。

好在除了声，没有听到其他动静，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姜醒穿好衣服来了。

他看她许久，想开说些话，却无从说起。

他的视线下移，发现她两只手仍攥着，似乎仍未从刚刚的境里来。

陈恕低声问：“能走么。”

陈恕站在外，有些担忧。她伤那样明显，万一不小心再一跤，无疑是雪上加霜。

宽大的外裹在上，令她看上去很瘦弱。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姜醒望着他，动了动，睛里似起了雾。

低沉嗓音落在，姜醒抬起。陈恕看了一，心骤。

突然跑过来一个人，姜醒还未抬，一件衣服已经将她整个上裹住。

车一路前行，姜醒倚着窗，没再开。

跟过来的同事这时也在围观，惊讶：“陈恕，你认识啊？”

她抬眸看他，他的睛专注认真，此刻只望着她。

这安十分诚恳。

“嗯。”

姜醒疼得厉害，脚步趔趄，大半都倚在陈恕怀里，几乎全靠他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