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料到，她的手段会如此诡谲下作。

在似锦再次手之前，她偏了偏，从正骁的肩膀旁了半张脸，淡然地看向池边盛怒的少年。

“快放开贾！”红衣少年握手中的鞭，不懂他的贾怎么到了此时此刻，还是对他的现毫无反应。他只觉得中那一直没有回的男着实龌龊至极，盛怒之下打算大打手。

他的持，他的骄傲，在她的反复迫侵犯下，在前几乎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摇摇坠，气数将尽。

虽然很想看她的儿彻彻底底崩溃掉，但这一回的意趣十足，的愉与心灵的满足同时取悦了她，她决定对他稍微仁慈一些。

一只带着池的手抬起，亲昵又轻柔地抚住他的侧脸。顾采真好像受不到肩血的伤，又或者疼痛本就令她心情很好，她的动作丝毫不受殿内事情发展的影响。

尤其，他看到了镜里的影像，顾采真在扯锦儿的衣裳……他如何能继续对她避如蛇蝎……明知她给他预备了万箭穿心的陷阱，他也不可能不锦儿。

可他却只能背对着池边，保持沉默。

所以当他收到大哥这一年的家书，说似锦失踪很可能闯界要找他时，他终于在那芳菲殿中坐不住了。

不，绝对不行！

若是从来开朗的锦儿，见到他此刻的模样和所行之事……

她能清晰地听到近在咫尺的正骁牙齿咯咯作响，心知这是把人到极限了。

七月火——这孩记了这么多年。

正骁不知似锦为何亲昵地称呼顾采真为“贾”，可如今他已无暇顾及。望、羞耻、无助和惊惶被发到了极致，他煎熬着，几乎要打碎了骄傲开乞求女：“顾采真，快让锦儿离开吧。你想怎样……都可以……”

毕竟，他被她毁过。

怎样……都可以……

他松开被鲜血染得靡艳的齿，呜咽都被压回了心肺。他颤抖着薄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痛苦地闭上了睛。

可他不能说话，哪怕只有一丝被锦儿认声音的机会，他也不能冒险。

红衣多正气，少年如松立。她无可无不可地想，这样的孩，跟这真言真是格格不。

他曾收到过锦儿给他写的信，虽然这么多年里只得那一封，但不难看这孩被教导得非常好，有开阔的襟，有朝气的心态，有不俗的法，有正直的骄傲。信里也提到，已经长成的少年拥有了自己的兵——火。

顾采真格暴无，她就算不杀锦儿，也会变着法毁了他。

这孩还说，想成为像叔叔一样匡扶大义的人。

而他为保氏满门，被顾采真毁了金丹，带回这真言。

陷囹圄，倍受折辱，这不能自戕的日如此难熬，人生早就面目全非，幸好偶有欣之事，支撑他继续活下去。

中，两人的下还结合在一起，只是因为似锦从未尝过情滋味所以懵懂，加上他先为主觉得顾采真是被欺负的一方，是以也看不这二人有何不妥——毕竟在他看来，这件事本就何止不妥，于是他很显然地忽略了其中的不对劲。

在顾采真下被迫承时，除了战栗他什么也想不起，但其余漫长的时光中，在他觉得自己就要被顾采真折磨成另一番完全陌生的模样时，会拿家一年一封的来信看一看，虽然他并不被准许回复。

不能……让锦儿认他……

似锦倏地收回鞭，空中传来一声利落的脆响，那声音仿佛落在了正骁的心，沉重痛苦又鲜血淋漓。

“似锦，够了。”

他被她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