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先送的是沈书亦，看着沈书亦将人抱在怀里准备领回家，还是不死心道。

“哥，人家可是喝了酒的，你要真，那啥，有点不太刑。”他都不敢想沈书亦怎么突然拉个女的就要回家，难道他哥平时私下都这样。

现在在他面前不装了？

他会不会被他哥灭口。

“滚！”

将人带回自己的公寓，看着自觉在床上找了个舒服位置睡过去的人，久久不愿意移开视线。

第二天一早，秦晚是被手机闹铃声吵醒的，本来还想关掉闹钟再睡一会，突然想起什么，立马惊醒坐起身来。

房门从外面打开，沈书亦拎着一个袋子，“醒了吗，今天需要上班吗。”

秦晚尴尬的挠了挠头，轻轻点头。

“衣服不介意的话可以穿这个，浴室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收拾好了就出来吃早饭吧。”

秦晚没想到这么多年未见，沈书亦还是一如既往的让自己安心，想起之前的某个人。

心里的酸涩又慢慢浮出心头。

“小心！”

下楼梯不注意，差点与墙上的装饰画撞上，还好沈书亦及时出言提醒。

听见人下楼梯的声音便不自觉移动脚步来到楼梯口接人。

十年未见，他第一次有了不想上班的冲动，只想一直跟随自己思念已久的人。

但是现在还不行，他们之间还有事情没解决，虽然两人甚至还没说上几句话，他有感觉，秦晚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十年，太长了，他甚至不知道秦晚身边是否已经有其他人，他就已经在开始规划二人的将来。

待会儿直接去上班吗。

秦晚点头。

沈书亦有些生气的捏住正在吃东西的秦晚，强迫对方仰视自己，“秦晚，我在和你讲话，我希望你能看着我回答我，你既不与我对视，也不讲话，我会很生气，明白吗？”

就像两个人小时候的约定那样，一方因为另外一个人而生气，他们约定过要直接讲出来。

秦晚下巴被捏着不舒服，只能回了个明白。

这下才好点，基本属于沈书亦和她一问一答。

在研究所工作，一个人住在单位附近。

“下午我来接你下班，收拾东西搬过来和我住吧。”沈书亦应该早点想到的，看着家里空荡荡的布置，秦晚肯定不会喜欢。

“啊？”

忽略掉秦晚不可思议的模样，沈书亦淡定的合上她的下巴。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秦晚，十年，我等了你十年，既然当初你没有给答案，现在，我直接收取这十年的利息，不过分吧？”

一句话堵得秦晚不知道说什么，十年，是啊，已经十年了，她没想到沈书亦真的等了自己十年。

没想到他还要自己。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沈书亦面露不悦。

两人沉默的出门，秦晚才发现沈书亦家是高层，等电梯的时候她更加焦躁不安，眼睛不断的飘向旁边的安全通道。

沈书亦很快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将人拉近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秦晚使劲抓住他的手臂，紧张的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不愿意进去。

沈书亦终于发现了问题，将人环住自己腰间，“怎么会害怕坐电梯，现在这样可以吗。”

感受到对方微微颤抖的身体慢慢恢复平静，沈书亦眸光却越来越暗沉，秦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是许久没有感受到有人可以依靠，沈书亦一如既往的稳重给了她安全感。

下车的时候秦晚问自己下午几点来接自己。

沈书亦想都没想，“你发消息我就过来。”丝毫不顾忌自己今天的工作安排。

当年没有等到自己心中的答案，他心无旁骛选择了攻读法学，翻遍了所有的书，都不知道自己和她的纠纷，什么能管。

找不到人，意识到自己不够强大，一边读书一边实习，他没有别的事做，专心自己的事业，没到而立，他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律所合伙人。

别人都说他拼命，他只是笑笑。

不是他拼命，而是无尽的官司以外，没有值得他分心的东西，生长在家教极其严苛的家庭，他很早就知道自己要什么。

余生，他早就压给了那个敢为自己顶撞父母的女孩身上。

“沈律早。”

前台还在惊讶沈律今天似乎来的不算太早。

“嗯，早啊。”

见鬼！冷面阎王笑了？！见鬼了！昨晚熬夜背法条出现幻觉了？这算不算工伤。

老板心情好不好，助理最先知道。这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