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那人，隔着世代的生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一个着浮生楼中侍女衣衫的女小跑过来，对着顾长卿毕恭毕敬行了礼。

“四皇，时辰不早了，长卿先行退下。”

顾长卿微微往下看了看，隐约看见几个壮汉在掌控着什么齿。

“三小，楼主让我来引您到楼下。”

容晞又轻轻转过去不再打量她、研究她，看向窗外的神不知是喜是悲。

“既然隔着人命，那是断然不能放过。”

还未待她走到门，容晞又叫住了她。

“三小，记住你今日说的话，除了赢，我们都别无选择。”

顾长卿心上千万针在那一刻突然现，一一扎着她，让她忍不住捂住，难以呼。

顾长卿轻蔑一笑，“四皇放心，长卿从来没有带着心活着。唯有仁者能人、能恶人，长卿不是仁者，没有去人的能力，也没有去恨人的能力。憎恶容赫和顾长安，已经是我向佛祖求来的了，至于人，那是断断不可能。”

他语气里渐渐的凄凉让顾长卿不明所以，她只知，此刻的四皇陷在了他自己的世界里，那里不是她能碰的。

往前走了小片刻，顾长卿本想找一楼梯下去，可左看右看愣是没找到地方。她正寻思着要不要回去问问容晞，可一想到刚刚容晞那微妙的表情，还是选择了放弃。

“顾长卿，你会动心吗？皇兄毕竟是东晋第一男。”

顾长卿走到他边，对着那人微微行礼，那男人先是警惕地瞪了她一，神落在她起伏的，兀地红了脸，匆匆行了礼就背过去。

“唯仁者能人...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仁者呢？你不是，我亦不是，皇兄...更不是。我们手上都沾满了鲜血啊...难怪...难怪...”

她这话里的狠绝让容晞甚是满意。要想留在皇兄边，就必须有一个真正的共同敌人。

，不为帝，那么你呢？”

顾长卿觉得好笑，这人看起来如此正派，原来也是害羞的男罢了。

顾长卿没有回，直起板往前走。

走到一木制笼前，那侍女停了下来。

顾长卿一门就看见外站着的一位全黑的大男人。这人双手叉抱在前，手中握着的是一柄长剑。剑鞘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但那上的雕刻纹路以及剑柄上镶着的宝石绝非寻常人能有。顾长卿微微打量前这人，大威武得让人不敢靠近，那眉宇间的戾气更是让人不敢小觑。

容晞没有反应，顾长卿便自顾自走了。

顾长卿微微便跟在了后。

后传来一阵咳声，还不等顾长卿转望去，那大男人已经恢复了刚刚的蹙眉样，一脸正经地对着站在门的容晞恭敬行礼。

“咳咳！”

选择？这样奢侈的东西，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就不曾有了。

“三小，请去吧。您放心，这个木笼是直达楼下隔间的，除了楼主允许，旁人不能从此下去。其他宾客另有通行。楼主特地嘱咐，三小不喜喧哗，让小女带您走无人之路。”

顾长卿转看他，容晞脸上竟青一阵白一阵的。虽然察觉到空气里微妙的气味，但不关她的事，她也不愿意多想，微微俯之后便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