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见容帝自己把话题引过来，心里窃喜，赶接上话。

容帝前一黑，脚一，一个没站稳就要倒下，好在苏公公疾手快。

“你那样的人...走的时候却不好看，不晓得她是不是难过了好一阵...”

“母亲！母亲！您莫要如此伤心啊！姨母之事，也不可全然怪您，姨母忧心陛下，实在情难自已啊！”

郑氏仍旧哀鸣，容帝却忽然转过，目光灼灼。

“是啊，只桂，旁的倒没见她怎么喜。如今每每闻到桂香，总忍不住想起，每每桂糕时，也是要捂着睛，生怕这思念的泪滴桂糕里去。”

“嗯。你，最是喜桂。”

“知晓陛下雄韬伟略，不能受制于儿女情长，自当不托梦给陛下的。”

“最近许是公主患病，臣妇总是梦见。梦里，叫臣妇好生照料公主。昨儿梦里，臣妇还梦到数年前离去的那个午后。”

郑氏听了这话，愣住了。

“臣妇罪该万死！

“皇上为何这般说？早膳过后确实与皇后娘娘有些许争论，但也称不上角啊！不过是娘娘责备不该患病了还来风而已！至于吐血，那是因着听了府里婢女们议论，说...说...”

“阿之死，怪不得你。”

容帝缓缓睁开双，那双目已遍布血丝。

第44章皇后解冤屈

“婢女们说...说皇上您被派去邻城...是要...是要秘密死的...”

“每每想到离去，臣妇心中都难逃罪责。也是怪臣妇，陪着也不能到让宽心。”

“走了这么些年，若是知晓陛下仍旧不忘，那九泉之下也不会寒心难过了。”

容帝停了下来，站在坛旁，悲伤涌来，他难以行走。

“你能梦到她，该是极好。朕从不曾梦到她。”

下正是盛夏时节，儿有的开得正好，但大多都是些绿油油的树叶，御园也显得生气极了。

“皇上，如今已是六月末了，再过一两月就到桂飘香的时候了。”

“谢皇上恕罪，但臣妇着实不能免去自责啊！”说罢，郑氏已经哭得飘摇倒，被顾长安扶着才勉能站立。

容帝微微一愣。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从来不曾让自己梦到，也从不曾托梦给自己。她离去后的那两年，他总是自己睡，可无论如何，即使在梦中也不曾相见。

郑氏叹了气，拿手帕掩面拭泪，嘤嘤，“皇上莫要伤心，看到了也会心疼的。那日没能见着皇上最后一面，本是生生撑着的，可后来着实到了限期，也就...也就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阿之死，难不是因为...因为与皇后起了角？！”

容帝闭上双，生怕一睁就会看到她临走的样。她走的时候因着吐了血，整个人看起来不似寻常好看。那时候他在邻城，得了消息快加鞭赶回来，可已经天人相隔，永不复相见。

“臣妇昨儿夜里梦到离世那日，竟和当年前不差分毫，在梦中又经历一回离世，当真痛苦。”

“说什么！”容帝气急，声音极大，把所有人都吓得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