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放去消息，就说是本这几日连着给皇上送夜宵，都是些大补的。”

“回娘娘，光是在这茶上，您已然打败了石婕妤。老已经打好了御书房当值的，今夜这茶，绝不会让石婕妤那边知晓去。”

顾长卿最喜在院里一边风一边看书，一边听他们拌嘴。赵姨娘也是个喜闹的，本来院里人少，总是不大闹，长卿病好之后又完全换了个，更是冷清，有了顾蛮之后，整个院里常常笑意盈盈。

在这皇中，虽然皇上与娘娘都已经是人中龙凤，天下只此的尊贵，可即便如此，他们的一言一行也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就连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说。

公公说，他虽然没在皇上前，但还是能瞧见皇上的表情。皇上很是喜这杯茶，一气就给喝完了，后来见没有了，还有些失落。”

顾长远还是常常教顾蛮习武，不过近来已经不让顾长卿把他送走了。

顾蛮好学又上，从前不曾读书，了太尉府之后，顾长卿每日都空教他练字和读书。现在的顾蛮，已经能写几个字了。

顾长卿在太尉府里倒是清闲，她知大房对她为何被皇后如此召见已经了然，不过她也不着急。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荀后听了这话，眸轻扬，齿如瓠犀,烟秋瞳，那重获新生一般的笑颜让萧云如都看得吃惊。

“万幸万幸...还好皇上喜！云如，我们这第一步可是走对了？”

石婕妤早早就在凤栖和皇上边安了自己的人手，如今听说皇后送了一盅什么稀奇的吃过去，立耐不住了。她思量再三，也未想到该送什么过去才能碾压荀韶华，底下的女、姑姑们更是没见过什么好的，此刻也断然想不来，把石婕妤气得一阵冒火，在晨曦发了很大的火。

“娘娘可是要诈一诈那石婕妤？”

萧云如把这事告诉荀后时，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好似早已预料的。

顾长远私底下仔仔细细地调查过顾蛮，这个孩确确实实是城南村里的人，父亲早逝，家里就只剩下一个老人和他母亲。疫病爆发后，他的母亲与祖母俱亡，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从他的骨骼脉络来看，他也确实不曾习武，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没有期瞒之意。既然家清白，顾长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尽心尽力教他武功。这孩对长卿是绝对的衷心，长卿对他也是极好。顾长远知晓自己不会永远陪在长卿那孩边保护她，那么，顾蛮就可以作为最忠诚的侍卫来护她不受伤害。

夏日的夜晚，顾蛮在窗前

萧云如是伴着皇后长大的，每每见娘娘如此心机，总是免不了伤怀。娘娘从前认识陛下时，是多么青年少，懵懂无知，不过是陛下登基后，那些往日情分俱不复存在了。

“她石婕妤与本较量，就连本每日送给皇上的吃也会拿来一番对比，非得什么都比本的好才肯罢休。既然如此，本何不成全她？”

顾蛮很好，是个活泼笑的孩，和芍药两个人经常打打闹闹，也算是小院里的两个开心果。

荀后微微敛起那刚刚还笑意盈盈的一双弯黛，角已然没了喜意。

萧云如了然一笑，吩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