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烈酒喝着果然快!”
顾长卿知晓他心中疑虑,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那里。上一世,顾长远为自己的每一件事,付
的每一样珍贵的东西,甚至是生命,她没有一刻敢去忘记。这个哥哥,是在娘亲死后,唯一一个把自己当成亲人的人。可最后,所有
自己的人,却都因为自己而死,而所有不
自己的人,却都想让自己死。
顾长卿甚至想,她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顾长卿,不知世事黑暗,不晓人间沉浮,只是恣意地一个最快活的人。
顾长远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跟这个妹妹从没有过
集,可这一次见面,却意外地熟悉,好像他与她曾十分亲密,似战友,又似亲兄妹一般。这
觉从哪里来的,他自己也不明白。
“小姑娘家!像什么样!”
顾长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拿过酒壶,往嘴里了一
。这一
太辣,生生把她呛住了。
顾长卿站在漫漫黄沙中,看着容离骑远去的背影。这个
在东
“咳咳!咳!咳!”
顾长远回府
顾长远目瞪呆地看着这个妹妹,他着实没想到,顾长卿竟会如此不拘小节。这动作语气,哪里像个姑娘家!
顾长远被她突如其来的语气惊到。这样的语气,像是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时空另一端,带着悲伤,带着些许埋怨,还有一他不明白的苦楚。
顾长卿叹了气,轻迈脚步往前走。
“大哥,夜怎在此独斟?”
不远的林
里有星星火光,顾长卿怕惊扰那人,悄悄走了去。走近一看才知,原来是顾长远。
第二日,容离和容赫带着兵卫护送皇上回
。临走前,容离走到顾长卿面前,伏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看起来甚是亲密。皇上掀起帘
瞧着,轻轻笑了。
可这世间,珍贵好的千千万万,却从来不曾有过后悔药。她犯下的错,受过的苦,必须让那些人都尝试一番。
“长卿不敢忘。太殿下时刻来拿。”
顾长远赶给她顺着背,“你看你,呛着了吧!怎么这么大了还跟个孩
一样!这酒是你能随便喝的吗?”
顾长卿侧过看他喝酒的样
,和上一世在军中的那个大哥重合在一起。她已是有
分不清,到底自己是重生了,还是,只是臆想。
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错了真心。
顾长远早就听见了声音,也早就发现林后面偷偷摸摸的顾长卿。他没有
手。其实这不是顾长远的作风。长期在军中,养成了闻声动手的习惯,不
来者何人,都极有可能造成威胁,所以必须在第一时间
手制服。但这一次,他没有这样
。
顾长卿缓过了气,对着他吐了吐。
“四妹。你怎在此。”
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狠狠瞪着她。
这一下,顾长远是什么气也没有了。
顾长卿裹了披风走过去,一
坐在顾长远旁边,抓过他手里的酒,仰
倒
嘴里。
兄妹俩就那么围着火坐着,什么也不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等我。”
“大哥...大哥...”
“顾长卿,你还欠我一个许诺。”
顾长卿转过看他,月光照得他有棱有角的脸更加
刻分明。这样的一张脸,曾为自己抵挡过多少风霜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