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

任燕也没再盯着她，叮嘱了早点休息便去睡觉了。

可能是由于晚上吃了不少油炸食品的缘故，她的胃一直不太舒服，也睡不着觉，就在床上直挺挺地躺着，躺倒了凌晨。

她想了很多事情，有学校里的，也有家里的。

关于老师，同学和作业。

也关于爸爸，妈妈和王叔叔。

想的事情很杂乱，有的时候往往是正思考着一件事，另一件事就插了进来。

最后的收尾是昨天爸爸在电话里给她讲的趣事。

她似乎从未听爸爸提及过工作上的烦恼，也没有见过对方生过气。

祁妍发现她也是偏心的。

偏向爸爸。

即便是妈妈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要长一些，她还是更喜欢跟爸爸。

只不过，她没有那个胆量到妈妈面前去说‘我不想你跟那个王叔叔在一起’。

小孩子哪有这个能力左右大人的决定。

虽然祁妍不想承认，但目前还在上高三的她的确还是个孩子……

祁妍撅了撅小嘴，弓着身子，扶着腰从床上起来。

在黑暗中借着窗外的月光走到了桌前，拿出抽屉里的手机。

看着上面的通话记录，她才安心地躺回床上。

祁妍做了一个梦，是一个噩梦，却是忘了梦的内容。

只是梦醒了那股伤心难受的感觉还是难以散去，闭着眼睛啜泣醒来。

刺眼的阳光，灼热的空气，让她渐渐回归现实。

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啊。

擦干眼角的泪水，洗漱完，祁妍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咚咚咚。”

“妍妍，起来了吗？”

“起来了妈妈。”

祁妍将门打开，闻到了妈妈身上的油烟味。

“怎么……眼睛红了？”

任燕看着女儿的眼角微红，眼睛下面也有淡淡的青色，有点吃惊。

正当她就要多想的时候，听到了女儿的回复，这才放下心来。

“做了一个噩梦，被吓到了。”

任燕没有想到女儿竟会被噩梦给吓到，不由失笑。

以往女儿过于懂事，都让她忘记了女儿还是个孩子。

30

这片空间是属于海洋的，是属于游鱼的，是属于海洋生物的。

祁妍站在海洋馆中，看着透明玻璃墙另一侧的鱼与水。

今天任燕休班，提议带着她来海洋馆。

祁妍想了想还没做完的几套卷子，又想了想昨天见过的那个男人，同意了。

能不给她们两人制造独处空间，就尽量不制造。

直到进入了海洋馆里面，她都没见到那个男人，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认识的鱼的种类不多，大大小小都从她的身旁掠过。

置身于一片海蓝色的世界，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游鱼摆尾一样被抛诸脑后。

在水波荡漾泛起的涟漪之中，祁妍在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身后正在看着手机的母亲。

见祁妍回过头来看她，任燕没有男人聊天。

“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海洋馆吧，来站在那里摆个姿势，我帮你拍张照片。”

“欸，电不多了。”

任燕看着自己手机上15％的电量，本想作罢，等下次再来的时候拍也不迟。

祁妍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妈妈，她的手机是满电，没有玩过。

“妈妈用我的吧。”

她也想将拍好的照片发给爸爸看，用她的手机刚好合适。

受上一次通话的启发，她也想跟爸爸分享一些自己的生活。

一路上她们拍了许多照片，有单人的，也有双人合影的。

面对着镜头，祁妍还不太适应，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笑起来像是硬扯嘴角一样，她觉得难看死了。

看到了手机里的第一张相片之后，祁妍再拍照的时候就没再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