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站在台上，手指夹着燃了一半的烟，上面大段烟灰要掉未掉，他视线盯着余伊朋友圈那张在鸣沙山拍的照片看了几秒，继续放大，旁边那个睛很亮的男人一只手搭在余伊肩膀上，他又打开另一张主角不是他们的照片，那个男人神落在余伊上。他懂那神，在余伊刚刚从理科班转到他们班的时候，他老这样盯着余伊看。剩下的半截烟没有再，被用力摁熄在烟灰缸里。客厅挂了一幅后印象派的画，各彩、线条迭，发呆的时候，找一个开去理，好多次理着理着就成一团。现在就是这样，余伊的生活，他的心情。

“你去跟她取经啊。”顾风看闹不嫌事大。

半夜十一多，顾风发了条朋友圈，‘不换了，这辈都不换。’图两人自拍加提拉米苏的照片。

顾涵中跟余伊分到一个班，学摸底考，成绩来余伊总分整整比他了三十分，他这个第二比倒数第一脸都难看。他以暑假跟顾风这个学渣混久了为借，为自己挽尊。结果第二次月考还是余伊第一，虽然分数差拉到了十几分，第三次依旧是。

要说顾风会在意教室前面贴的年级成绩排行榜可能很小，但顾涵跟自己同级，而且都不用翻着名字找，他路过随便扫了，诧异了一下。他跟顾涵从小一起长大，对这超级赛亚人般的存在特别有实。

余伊踮起脚尖吻住顾风，一个吻直到二人不过气来才放开，的说，“我跟几个同学一起回的，这不是害怕男友变前男友么。”

余伊刚转来他们班那天，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特别简单的一句话，大家好，我是余伊。当时的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后来他跟余伊在一起，同桌跟他开玩笑说，他当时看人家姑娘的神，像是要直接把人原地吃抹净。

顾涵叹了气，“第一名也是我们班的，是个女生，叫余伊。她都不上补习班，教辅书也就简单几本。就这样我还考不过她，太打击人了。”

“你……”

顾风爷爷在当地小有声望，培养的儿女个个都很优秀，大伯在政法系统官居位，二伯省财政厅下任厅长有力候选人，两个姑姑都在省人民医院担任主治医师。唯独顾风爸爸这个小儿，大学毕业后分到通局，了两年不到，下海经商，生意得也算红火，但在家族里就是个不招待见的生意人。

孩万一意外……”

其实顾风表达不，他在学生会以及班级里面的工作，让他的通讯录好友里有不少女同学。很多内容，还是刚分手那段时间，余伊失眠严重，才刷到。现在，关于她的一切都被锁了时间洪。

博尔赫斯说过，死亡，就像了。离开大抵也是这样，表面上看，了无痕迹。

顾风话还没说完，就被爷爷敲了下，“你一倒数，倒是关心起涵的事来了，你就不能好好学习么？”

顾风这个臭不要脸的，一个年级六百名往外的学渣，开启嘲讽学霸模式，“哟嚯，顾学霸，你是不是中还没考过第一呢？”

二伯看儿这样，满脸好奇的问，“怎么？没考第一名不兴啊？”顾风不说，他都不知原来儿好久没考第一名了。

到了顾风这一辈，大伯家儿顾易比他们大好几岁，省考状元，当年P大T大抢着要，最后去了T大本硕博连读研究理，二伯家顾涵比顾风小一岁，初中级一年跟顾风同一所中，从小到大成绩就没下过年级前三，考第二都算发挥失常。

顾涵接过顾风的话，“唉，是啊。”脸上的神情比大伯问顾风时柳艺的都难看好几倍。

事实却是，那天司仪站了一整天的余伊，活动结束后，一个人匆匆忙忙赶最后一趟跨城班车。她只截取了从车站到学校和同学们拼车这一段讲给顾风听。

“我也想啊，可是她不太喜跟人说话。”

家聚会，不谈小孩学习成绩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顾风爸妈羞于顾风的表现，一般不提。但不住大伯问，大伯问顾风这次月考成绩，顾风一脸坦然直接说班级四十多名，年级他这分数都用不着排。大伯再把话题引到顾涵上，顾涵一脸闷闷不乐的说第二名，班级年级都是。

顾风顿时收了声，乐呵呵边给爷爷剥橘吃，边冲顾涵扮鬼脸，没去看她爸妈脸有多难看。

其实，那不是他第一次见余伊，早在一他就“认识”她了。理，他一个语文课拿英语课本，地理课翻理试卷，上课时间三分之二都在睡觉的学渣，跟余伊这每次考试都排名前三的学霸没有什么集，但不住这位学渣家里有一众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