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会，余伊没有说。

“你知？”余伊一直以为他不知这件事。

“那个每次接听后没人说话的电话是你打的吧，从哪电视剧里学的幼稚手法？”刚分手半年后他每周都会接到没人说话的电话，一开始觉得疑惑，后来大致猜到，这么傻的事情，他认识的人里，除了余伊，还真没人得来。

后面他们聊了什么余伊听不清，她的酒杯里面明明是橙的酒，可总觉得每次都在就着一团饱满的空气吞了去，满到所有官都要溢来。

顾风把烟盒递了过来，见她夹上烟，却没有用打火机给她火，而是凑近把自己嘴里那猩红渡到她的烟上：“你以前因为烟这件事和我吵过不下20次的架，最后一次分手还把我藏在柜里的烟全都扔到小区外面的垃圾桶。”

前面是护城河，这个晚上来的人不多，路边正好落细小石下去，静到能听见沉闷的落声。余伊找了大树后面那张，夜里不去细看都看不到人的椅坐了下来，椅有凉，坐一会儿就舒服很多。她仰靠在椅背上望着河那边刚刚开发来的商业区，灯火通明得有刺，看久了眶变得不受控地红了起来。所以她回的时候，正是用这红着的眶看着站在一旁，外搭在胳膊上，匀称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的顾风。亭亭玉立，依旧可以看到少年的影。

这份躯的疼痛不知源于酒还是烟，都很烈。她的逐渐不受控地颤抖着，为了让这异常的情况停下来，她凭本能把自己缩成一团，越缩越小，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缩成一只猫大小，三四斤那小猫最好。

“确实傻的。”余伊悻悻然的说着。

顾风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那段到第五年没有再持下去的情，究竟是怎样结束的，顾风自然记得。当时觉得没有一征兆，现在回想起来，她留下很多线索。那些莫名其妙的争吵，以及反常的举动。她没有郑重其事的说，‘顾风，我要走了’，可用行动告诉他，‘顾风，再见’。

这一次咳的时间有长，咳到余伊整个都弓在一起，咳到角泪，这泪一滴滴不受控，不停往外冒。她咳完后，没有抬起，继续弯着背，刚刚咳嗽难受时的姿势。手里的烟被一只伸过来的手拽住，她不想放，顾风持不动，一幅非要夺过去的阵势。那烟还在燃着，她怕再争下去到顾风，便放了手。这一放，她整个人就像被去气的气球，更塌。

“真傻。”

余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突然被她那像完全不会烟的人差把肺咳来的声音打破，狰狞得可怕。

“今晚夜真好。”顾风了她一旁的发丝，嘴上突然冒两个和现在的谈话完全不搭边的字，当初余伊趁他上班，悄无声息搬空了她所有的东西，他那对藏在烟下面盒里的戒指孤零零的散落在角落里，和主人一样被抛弃。

顾风收回想再帮忙拍背的手，看着余伊皱着眉咳完，再看着她把烟放嘴里，一后继续咳。

她的往另一个方向移动了一下，以躲开那让自己后背要烧起来的胳膊。她没看到顾风停在空中的手掌和那冷冽的脸庞，继续把烟放嘴里，不意外，见鬼一样，再次被呛到，可能男士烟不比女士的，有烈。

“给我一。”余伊望着灯火，像是自言自语。她今天太急，没有拿办公桌上的烟。

共事好几年的同事，老在聚餐喝酒的时候说，真心羡慕她，活得那么潇洒，恋说谈就谈，今天分就不会拖到明天，也没有后遗症，什么事都不经心。每次这样说，她只是好看的杏，微微眯着，不置可否。

在他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国，而她已经不告而别的时候，他是真的生气。猜到电话是她打的，他刚开始在等她说话，有几次想说什么，却忍住没有说。就和当初她不想耽误他的人生，后面到他这样想。

“介意么？”顾风看着余伊顿了一下后的，随即坐了下来。

“你扔的时候，我在楼下坛打电话。”人生的岔路，烦恼满记忆。

“明明不会还要。”顾风抬手毫不犹豫的拍了拍余伊肩膀。

过是一无是和可有可无。

“说话怕你生气。”每次听到你声音，总觉得你还在边。余伊没看顾风，仰冲稀稀落落缀着几颗繁星的夜空说。那时候，她真的好想他。

吃饭、喝酒、唱歌，这些经常见的、几年未见的、以前说着再也不见的人在狂着。余伊在把前瓶里的酒倒空后，放下杯朝门外走了去。夜晚的凉风把她冻清醒了，不过本来就没醉，也无所谓清醒不清醒。她回看了嬉闹的人群，苦笑着沿街边走去。

“对不起，那时候也是我先放的手。”无论怎样，她欠他一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