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略一沉，定然：“我来是为了寻求一个真相。”

尚公“嗯”了一声，却没有动。

“什么真相？”盖聂问。

盖聂：“恕在下直言，能告诉你的结果，就不是真正的结果。”

那就是比较生疏了。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卫庄不甘心地挣扎了几下未果，只得收声。

盖聂低看看他，拉了衣裳将他的脑袋盖住，这才抱歉地对尚公笑了笑：“请别见怪，我师弟他……”

盖聂：“公若累了，也请休息吧。”

盖聂便闭上开始打坐。

“哦？”尚公奇，“请指教。”

央生了堆火，火光照在上，洋洋的。

盖聂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今日我师弟提醒过尚公，此地危险，为何尚公定要以犯险？”

盖聂微微睁开。

卫庄又是一个冷哼。

尚公先是一怔，随即上上下下打量了盖聂一番，中已些许赞许的意味。

尚公问：“你睡了？”

盖聂：“不敢当。”

尚公好奇地问：“不知二位少侠师从何？”

面前的这个人看似努力装作无事的样，可在短短时间内，他咽便咽了不下十次。

盖聂问：“尚公同自己的兄弟关系不太好吗？”

卫庄打了个哈欠，直接枕在师哥上睡了。

盖聂便脱了外衣盖在了他上。

盖聂：“指教不敢。只是此事既然关系重大，那么知情者，除了当事人之外，应该早就清除净了，又怎会留隐患等公来查？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特意引公来此。至于调查结果，自然也应该是早就安排好的。就看公，愿意信哪一方了。”

卫庄忍不住嗤地笑声：“这个问题，难不应该直接问你的母亲吗？”

“想不到这位兄弟年纪虽小，想法倒很不一般。受教了。”

尚公抬手示意他毋须多解释。他正：“此事事关重大，更涉及到一个女人的名节，而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所以我必须要搞清楚。”

火堆里的木不时发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偶尔还会有一小团火焰突然窜。

尚公嘴角微微了，话哽在咙里，又咽了下去。

尚公昂了昂：“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尚公微微叹了气：“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

尚公不觉有些难为情。自己这么大个人，还指着这两个少年保护自己……关键是这心思还被人看穿了……

即便隔着衣裳，盖聂的手掌还是准确地捂在了他的嘴上。

盖聂轻声：“没有。尚公放心，我听得到。”

盖聂：“那尚公是如何知来这里就可以找到答案的？”

盖聂直言：“尚公有话不妨直说。”

尚公笑了笑，看起来似乎有些尴尬：“我真的，有羡慕你们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

盖聂：“区区小门派，不足挂齿。”

似乎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尚公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追问。

“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看来，他不是渴了，就是饿了，所以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