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告诫过自己，不会再在卫庄面前示弱。可他还是没把握住，再次让他看到自己落泪。

紫女定然：“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师哥……”他想过去，可怎么也迈不开。

他用力甩甩，不让自己分神，集中力加快运功速度，将自己的血盖聂的中。

“卫庄大人！”紫女吓得脸都白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你们两个都活不了？！”

“不要！”紫女大喊，“推换血！用推换血！”

“去！”卫庄闭上了睛，“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明明晴空万里，空中却飘起了细雨，雨滴落在脸上，冰凉透心。

现在，只有他的血能救师哥了。

“师哥？……”

卫庄：“那便一起死好了！我在黄泉路上等师哥！”

盖聂握他的手，哽咽着想冲他笑，可泪却像断了线的珠般淌了下来：“小庄……你，醒啦……”

朦朦胧胧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鬼谷。

他要全力以赴。只要撑过这最凶险的时刻，再想办法解毒就好了。

盖聂的手很凉，这凉，不是他平日里洗完衣裳后的那凉，是那让人绝望的失去温度的凉。

卫庄当然不明白。

几个呼后，紫女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不等卫庄多问，盖聂急忙起，抬起胳膊用力掉泪，也不回地边跑边，“我告诉师父去。”

还是在那个略显破败的院，稀稀拉拉的荷叶依旧顽，注的竹筒依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倾倒着山泉，光掠过云层照院，照亮了站在回廊上的那个影。

“值得。”卫庄不加思索。许是怕她不信，他略一用力，脖颈已被割一血。

“卫庄大人，”她抬手示意他也放松一，“你别来。你若用血救他，便会破了你百毒不侵之，更何况西泪之毒无法本去除，只能压制！你再好好想想，这样，值得吗？！”

不是雨，是泪。

可师哥现在都咽不下……怎么救？！

师哥正好好地站在回廊上，微笑着望着自己，轻轻唤了声：“小庄。”

直到天发白，终于觉到对方掌心的一丝温，他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收了功。手掌同他分离的那一刻，他已是疲力竭，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怎么也不跟我多说几句话？……

“去。”卫庄坐上床榻，将昏迷不醒的盖聂行拉起来盘坐好，中他的以确保他不会倒下；自己则坐到了他的对面，拉起了他的手，用匕首划开他的手掌，又划开自己的，这才将手掌同他的手掌对了上去。

太丢人了！

“师哥……”他喃喃唤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睛。

“师哥……你一定要撑住……”卫庄的心在颤抖，“对不起师哥，都是因为我……”

这个熊孩！

匕首，抵在紫女脖上：“告诉我，我的血，怎么才能救他！”

卫庄便将锋芒一转，匕首直接抵在了自己脖上：“那我就杀了自己！”

“卫庄大人……”紫女颤声，“要是康叔知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