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一怔：“师父打疼你了？”

卫庄：“我看有些人就是喜假清。接受别人的帮助有那么难吗？就算此时无法回报，将来总有机会回报；就算不回报给施恩者，以后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不也一样是回报吗。”

卫庄不满：“师父可真够偏心的，打人都不用一样的力气。”

盖聂：“我那叫言传教，你那叫现学现卖。不是捉是什么。”

还笑！

离开鬼谷这些天，之前贮存的蔬菜烂掉了一些，盖聂正一一清理来，留下还能吃的，准备中午用。

卫庄拢过来：“师哥，你还疼吗？”

鬼谷弟啊。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沉声：“师父，我和小庄的受是一样的。”

盖聂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和小豆……”

卫庄提醒：“师父说，秦伯的死，师父多多少少该负责。”

鬼谷先生：“当初我救他是无意，他却一直当我是恩人，总是想尽办法来回报。我劝他上了年纪就不要再这样刀尖血的事，他说他也想小买卖，只是手上没有那么多本钱，所以想再几单再转行。我说本钱的事我可以帮他，可他却怎么都不肯接受我的资助。我知他好面，所以没有再持。要是我当初跟他把话讲明，我并不是在可怜他，又或者，我跟他说，我帮他也算是自己跟他伙，兴许，他就不会明知这趟镖有危险，却还是要去接下来了。”

两小只缩了缩，不敢再造次。对望一，发现对方都没有埋怨自己的意思，不由又相视一笑。

师哥说得如此有理，卫庄竟无言以对。

他收回思绪，慢慢：“你们能有此领悟，为师欣。接下来的学业会更加繁重。你们好准备吧。”

卫庄不以为然：“我只是想受一下，有妹妹是什么觉。”

鬼谷先生想了半晌：“我说到哪儿了？”

鬼谷先生思量片刻，：“你们能有这样的悟，实属难得。说起来，其实老秦的死，我多多少少也该负责。”

盖聂：“徒儿在等师父说。”

秦家妹的事告一段落，鬼谷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盖聂非常罕见地开了小差。

盖聂安：“师父，人各有命，秦伯本是为人所害，师父也不必太过自责。”

盖聂惊讶：“师父，此话……”

鬼谷先生暗想：这两个孩，一个偏理，一个偏，若是能相互扶持，未尝也不是件好事。可惜……

卫庄接话：“怎讲？”

卫聂二人再也不敢任何小动作，低着等着师父的教诲。

鬼谷先生抚了抚胡，转向盖聂：“聂儿，你呢？”

他正在心中斟酌着卫庄的话中乾坤，突然被师父问到，他不禁有些恍惚。

“我那叫捉？那你不也在捉师父？”卫庄不服气。

但他什么也没说。

盖聂笑了笑，：“那叫偏心吗？分明是你先捉师父的。”

鬼谷先生提了一气，又很快叹了一气。

鬼谷先生：“怎么都不说话了？”

卫庄看他的神有些奇怪。

鬼谷先生突然意识到两个徒弟在学他讲话，于是起竹简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臭小！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