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最亲的人，那是不是可以，亲上去……

不了！

卫庄沉不住气，问：“还有多远？”

说话间，他灵巧地爬上树，小心翼翼走到歪脖树枝上坐下，脱掉鞋袜，挽起，将双悬空在树枝下，摇晃个不停。他的脚尖刚刚能碰到溪，不时会挑起一，好不惬意。

如果不是盖聂及时搂住了他的腰，他很有可能会被那溪冲下山去。

再看师哥，他倒是很有经验，另一只手攥着上的一枝，以确保他们安然无恙。

卫庄将信将疑：“怎会如此？”

卫庄正要抬手住他的后脑勺以防他挣扎，他却一把推开他，兴奋地：“快坐好！溪就要来了！”

几番犹豫，卫庄终是鼓起勇气拢了过去。

但盖聂闭着，没看到他的表情。

他早该想到的。

“小庄，除了师父，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那是我的秘密。”

这把声音反反复复在他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他不觉心加速，呼也跟着急促起来。

“……”卫庄只觉脸上有些发，急忙垂下脑袋支吾了一声，应付了事。

“就是这里了。”他指着那棵歪脖树，“看，这棵树下面就是山溪。再过一会儿，山上会有溪奔而下，就好像有人放了闸一样。我们可以坐在上面，等来。”

会学这“无用”的东西！

卫庄想起那日在蝴蝶谷的大槐树下，他也是这样光着脚任风拂过，那一刻的心动，如今想来，依然让人心一阵狂。

他呆呆望着他，目光拂过他的长睫，抚过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了他的上。

他看得来，今天师哥很兴，他不想让他扫了兴。

盖聂双手撑在旁，罕见地耸起肩，仰着脑袋闭着，了气。

他行将内心这些七八糟的念打散，跟着爬上去，学着他的样褪去鞋袜，挨在他边坐下。

他像个孩般快地笑起来：“哦！”

两人顺着山间小溪拾阶而上，走到半路，石阶渐渐隐没，脚下的路变成了杂草丛生的山间小。

话音刚落，卫庄便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

就在他的刚要碰到盖聂的时，盖聂突然：“小庄，你什么？”

“去哪儿？”

“以前秦姑娘她们来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躲到这里来。”他说着，忍俊不禁笑来，“是不是不太厚。”

盖聂：“就快到了。”

这是卫庄第一次受到的力量。

果然，没走多远，盖聂在一棵歪脖树前停了下来。

盖聂摇摇：“我也不知呢。反正夏日里就会这样。来。”

卫庄睁开，他只看到了一双睁得奇大的睛，而那双如秋般温的瞳仁里，只有他。

说时迟那时快，山溪像江一样汹涌而至，卷起白的浪，冲刷着所有阻挡住它去路的一切阻碍。

卫庄心里装着事，一也笑不来。

盖聂莞尔一笑，拾起衣裳搭在肩，拉着卫庄的手，带他向着山谷走去。

然后扭过冲卫庄大声问：“舒服吗？”

为了弥补自己的错漏，盖聂当机立断拉他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