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鬼谷先生已然想到了答案，却还是不甘心地问了来。

“我知了。”他依旧写下了药方，连同布币给秦瑞，“你还是去买些药来。你放心，这三副药喝下，你和你妹妹，都不会再有事了。”

鬼谷绝不允许这样的变数现。

盖聂转过望向他，冲他微微一笑：“你明天想吃什么？”

卫庄却不以为然：“师父都没有挑破，咱们嘛要去往墙上撞？师父不说，肯定有他的理。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咱们也跟着装好了。挑明了，反而不好。”

转念又想，其实这个理他也能想到，只是，只是……

卫庄：“不怕。就让他再罚我好了。”

攒了一天的话想要和师哥说，却一个字也说不成，卫庄简直要崩溃。

盖聂一怔。那双像猫儿一样又大又圆的睛此刻变得更圆了，亮晶晶的，仿佛天上的星星落了去。

“唉……”盖聂翻平躺，轻轻叹了气，“要我说，咱们明天向师父主动请罪吧。”

他权衡再三，提笔给另一个人写了封信。

卫庄满意地笑了：“她们不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师父和师弟，都是他最在乎的人，真的是，难以取舍……

“傻不傻，师哥。”卫庄笑了笑，“能少受罚一个是一个，嘛要上赶着去领罪受。”

鬼谷先生提了气。若非这一气将他的无名火压下来，此刻面前的案几只怕要一分为二了。

盖聂心中一动。

臭小！一个二个的居然都敢在我底下玩样！

卫庄忍俊不禁：“你觉得师父会信吗。”

他突然又想起了荆轲问过卫庄的那个问题：你是更在意你的师父，还是师哥？

“嗯，好，那我就打死不承认，就说是你的。”

“为了……为了瞒着我们，别的事……”

是夜，鬼谷先生收到了一封信。

那么，倘若这个问题问的是他，他又该如何回答？

见盖聂在发怔，卫庄轻轻撞了撞他：“师哥，在想什么呢。”

以我怀疑，他迷倒我们是为了……”

盖聂：“要罚也是罚我们俩，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罚的。”

只是，他太过在乎卫庄的去留，才会只顾着想法怎么保住他。

他俩刚开始讲小话，小豆便要搭腔。

盖聂只好用近乎语的声音问：“是不是药的事，被师父发现了？”

盖聂心领神会，两个人闷被笑了半天，这才各自睡去。

盖聂定然：“我是师哥。”

秦氏妹不但没有继续昏睡，神似乎还好了很多，害得他和盖聂一直在外面等到夜半三更才能去。

这天晚上，卫庄惊讶地发现，他的迷药，完全不起作用了。

可通透归通透，秦氏妹还不知何时才能离开，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他居然现在才发现，其实卫庄才是更懂师父的那个人。

信的内容大致是让他不要为了卫庄和盖聂的过于亲近而横加涉。他们正在青叛逆期，越压制，越无效，甚至还会起反作用。现在只是因为有秦氏妹在，让他们一致对外，才有了合作的缘由；只要秦氏妹离开，他们就会意识到，彼此才是对方最大的对手。

鬼谷先生望月长叹：“师父，还是你通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