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盖聂抬，目光正对上卫庄那满的期待。他不由抿嘴一笑，然后摇摇。

见他真的难过了，盖聂不敢再逗他了。

“第一个师弟？”

他又拉了拉他的胳膊——他仍然无动于衷。

盖聂仍是摇。

他着实没想到，他本没放在心上的事，师哥竟然会如此在意。

卫庄也跟着笑。

盖聂摇。

盖聂垂下双眸望向一旁，眉微蹙，似在思考。

卫庄脸骤变，垂下，喃喃：“原来你还在意啊。”

“……”

卫庄心中大震。

他扯了扯他的袖——他无动于衷。

小庄这是对“第一”有什么执念嘛……

“没有？”卫庄大失所望，又一脸不相信，“不可能吧？难我不是第一个请你吃烤山的人？”

盖聂：“那是因为，你说得不够准确啊。”他的神温柔似，又像小鹿一样无辜，“对我来说，你现之后的每一天，都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人叫师哥，第一次有人夹那么多好吃的给我吃，第一次跟人睡在客栈里……”

卫庄一怔：“那你嘛一直摇？”

不论卫庄说什么，盖聂只是摇。

他拉住绳，目不转睛望着他的师哥，又问：“那我在师哥那里，有什么是第一个的？”

看师哥拉着绳左看右看，面难，卫庄便将他直接抱了上去，自己则坐在了他旁。

盖聂轻轻笑：“怎么可能。”

卫庄莫名其妙地张起来。

他激动地摇摇他的胳膊：“还有呢？”

“第一个被你打败的人？”

那秋千得了些，本意是为了坐在上面时脚不至于拖到地面。但现在看来，盖聂的伤还没完全好透，拉着绳上去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很有难度。

卫庄终是了气。他转过脸，双抿得的，好像要哭来，却碍于颜面努力抑制住不让自己哭来。

“小庄。”盖聂想了想，，“你是第一个追着我问有什么是第一个的人。这样总行了吧？”

“小庄。”

卫庄不甘心，睛不自觉瞪大了一圈：“第一个陪你看日的人？”

“哼。这算什么第一个。”卫庄不兴地嘟囔，“想不到师哥以前的生活这么丰富多彩啊，跟我一起过事的，都是从前跟别人过的。”

盖聂冲他激一笑。

盖聂忍俊不禁，笑声来。

“还有？”盖聂珠灵动一转，“还有，你是第一个被我关奇门阵的人，也是第一个给我下毒的人，还是……”

卫庄一本正经：“师哥，虽然你没能成为第一个坐我的秋千的人，但你是第一个被我抱上我的秋千的人。”

他便握住了他的手——他的嘴角稍稍了几下，但仍然没有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