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便心安理得地抱走了被。

盖聂坐起来，想帮忙，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正犹豫着，小豆已然被拖到了墙角边。

盖聂：“……”

卫庄轻手轻脚打开他自己的衣箱，从里面扒拉一床新被，轻轻摊开，搭在了盖聂上。

卫庄：“你过来还是我过来？”

盖聂：“我再想办法。”

算了，他就是这样的，随他去吧。

卫庄不兴地：“你总是要滥好人，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是冻病了，我可不会照顾人。”

盖聂只好将自己的被给她：“你先拿去搭上吧。”

他无奈之极，尽嘴角都快要撇到天上去，却还是默许了。

睡到半夜，盖聂突然醒了。他明显觉到被在一一向外移动。扭一瞧，差没笑声。

“那……你呢？”秦瑞有些担心。

盖聂：“……”

盖聂也没有作声。

小豆悄悄抓住了盖聂的袖。那是她唯一能觉到的安全。

卫聂二人面面相觑。

忽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双睛正盯着自己。

卫庄正哼哧哼哧又小心翼翼地连人带被褥拖走小豆。

盖聂哭笑不得：“你刚才怎么不拿来？”

盖聂正要发问，小豆却不声不响直接走过来，径自钻了被，生生挤到了他和卫庄中间躺下，满意地笑了。

卫庄不由分说，挪过来掀起被将他包住。

盖聂低声：“小庄，谢谢你。”

可棉服到底小了些，盖住肩膀就盖不住脚，盖住脚肩膀又差一大截，把缩起来，膝盖又在了外面……

“小豆？……”

盖聂微微笑了笑，没有同他再计较。

此言一，卫庄的心顿时了下来。

卫庄急忙了个嘘声的手势。

“你嘛？”盖聂悄声问。

二人刚躺平，布帘突然动了动，小豆不知怎么地，突然站到了他们面前。

盖聂微微动了动，闭上了睛。

盖聂无奈苦笑。衣柜里倒是还有床冬被，不过那床冬被还没上包被，只是一团棉，没法盖，这个季节，盖上也会。他只好从衣柜里翻一件棉服，准备用它凑合。

卫庄：“因为我也想挨着你睡。真的很和。”

这床被可比鬼谷先生为他们准备的被大多了。

盖聂转一瞧，卫庄果然在看着他。

小豆闭着喃喃：“说，她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睡在爹爹和娘亲的中间，很和。我从来没试过。现在试一试，果然很和。”

大哥，还有多余的被吗？我没想到山上会这么冷……”

布帘那边传来了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