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盖聂捞起衣裳，用力搓了搓。

卫庄的神情又黯淡下来：“其实我并不喜这样。”

“因为……”卫庄抬手将发带解下来，特意仰了仰。搭在额边的碎发向后落下，他的左边额上赫然现一旧伤疤。

“康叔还教了你什么？”

盖聂中闪过一丝怨念。他一本正经地想要多了解他，可他却一本正经地捉他。

卫庄心：我才没想多呢。

“嗯。一个和师父差不多的怪老儿。”

“学的什么？”卫庄故意问。

卫庄垂下睑：“它们的存在就是完成主人待的任务。名字，反而成了一羁绊。”

荷是师父的宝贝……”

盖聂很自然地多看了他几，：“没什么奇怪啊。你喜就好。”

终于问到上了！

卫庄幽幽叹了气：“他瘸了，教不了我武功。”

“师哥想问的不止这些吧。”卫庄，“师哥是不是还想问，我其他的技能都是从哪里学的？”

“他呀，他还教我，要是将来遇到了长得好看的男孩，一定要请他吃烤山。”

“不知。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已经瘸了。紫女也不让我问。”卫庄发现，假话一旦和真话一起说，就会变得和真话一样真了。

卫庄轻轻笑：“师哥，等你衣裳洗好，山就该熟啦。”

盖聂最怕听到“紫女”二字。一旦卫庄提及此人，定要再拿他调侃一番。

“为什么？”盖聂中掠过一丝警惕。

“师哥，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样系着发带，很奇怪。”

“都可以。”

他微微一笑，中已现惯有的狡黠：“其实这些都是康叔教我的。”

“宝贝还得稀稀拉拉。”卫庄满脸不屑，洗净了荷叶包住山，提步向树林走去，用匕首在地上刨了个坑，将荷叶放去，用土埋了，上面再铺上些草树枝，燃。

他便立即闭了嘴。

盖聂有些不兴了：“那位康叔这么有能耐，你怎么不继续跟着他学习，跑到鬼谷来什么。”

听他语带伤，盖聂只好在这个问题上就此打住。

卫庄忍不住又拢到他畔，抱着双臂歪着脑袋望住他：“师哥，你喜吃甜的还是喜吃辣的？”

盖聂淡淡笑了笑，随：“你的鹰真聪明。它叫什么名字？”

盖聂问：“为什么没名字？”

好不容易开了个好，却又戛然而止，卫庄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

“康叔？”盖聂有些意外，居然不是师父？

卫庄：“它没名字。不如师哥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江湖上奇形怪状的人多了去了，像卫庄这样的，已经很正常了。

那你还要我给它起个名字？

“你从哪里学的？”他很快换了个话题。

“训鹰，还有，烤山。”

“怎么瘸的？”

“当然。”卫庄又从怀里取一个小布包，“我要请师哥打牙祭，当然得准备周全。”

“那就辣的吧。”盖聂又问，“你带盐了吗？”

“为什么？”这倒是盖聂未曾料到的。

盖聂：“你想多了。”

还好他早有准备，立即又抛了第二个话引。

很快地，山的香味从土坑里渗来，引得人心神不宁。即便淡定如盖聂，也还是忍不住偷偷咽了咽。

“不要这么敷衍嘛。给个答案呗，我好准备。”

“因为好吃。”卫庄说完，再也忍不住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