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先生险些倒。

表面的平静，是为了极力掩饰内心的焦急。

“哈！师哥！这可是你说的！”卫庄一下从门里来，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笑得又好看又放肆。

“师父！还有一件事！”

见到鬼谷先生来，盖聂急忙迎上前：“师父，……”

鬼谷先生的语气突然变得惆怅起来：“我答应过康叔，要保守你的秘密。你的世，知的人越少越好。不让聂儿知，也是对他的一保护。当然，如果你觉得他足够值得你信任，这个秘密，将由你自己来告诉他。”

鬼谷先生：“那好。记住你今天的话。还有，”他顿了顿，又，“聂儿已经对你的份起了疑心，康叔教你的鬼谷吐纳术，你千万不要再在他面前显半分。”

盖聂：“……”

可他要真的走了，却又觉得生命里似乎一下就失去了什么。

卫庄已是心悦诚服。他急忙向师父叩拜：“师父，弟错了。是弟任，辜负了师父的一番心意，弟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弟一定好好跟随师父修习，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想到康叔的惨状，他实在无法想像若是这一幕在盖聂上重演，会是怎样的凄凉。

卫庄神情一凛。

本来，他和师父两个人在鬼谷生活的好好的，平静从容又自在，可卫庄一来，他的生活就全了。

师父不在跟前，卫庄更放肆了：“师哥～，大丈夫一言九鼎，师哥怎么能尔反尔呢。”

“我知了，师父。”卫庄的心得很快。

虽然卫庄很懒，但他还是不想他就这么被师父赶下山。

盖聂转就走。他不想让卫庄发现他脸红了。

也许，好不容易有个年纪相仿的少年能与自己相伴，就算话不投机，也还是好过和师父相的，毕竟有些话，能跟小庄说，却不能跟师父说……

卫庄的脸有些苍白：“师父之前所说的鬼谷百年不变的门规……难我们师兄弟之间，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非死即伤？”

“师父！小庄是一心前来求学的！以后饭我，衣裳我洗，我再也不埋怨小庄懒惰了，只求师父能让小庄留下来……”

盖聂，真的值得他信任吗？

鬼谷先生见状不妙，加快脚步远离是非现场。

他本想问的是“师父，和小庄谈得怎样了”，可一见师父的脸，他只当两人已和平解约，不由心急如焚。

鬼谷先生顿了顿，：“胜与负如何判断，将由你们自己去定义。”

门外不远，盖聂乖巧地坐在回廊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大门，侧耳聆听着屋内的动静。

“你说。”

平白无顾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不说，还多了一个好吃懒的师弟，有时想想，真让人觉得不服气。

他也说不这是为什么。

他艰难地动了动，一脸尴尬挤一句话：“当我没说。”

这孩……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呢……

。我想聂儿已经对你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月的适应期。既然尚在适应期里，你的这些表现，我可以全盘接受。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是去是留，你自己把握。”

师哥对师父毫无保留地信任，没想到师父对他居然还有所保留。

卫庄顿悟：“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