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师哥，有长了呀，会还嘴了？”

“呵！你全都背下来了？”卫庄趴在他对面，一脸坏笑。

盖聂转又回去继续写他的东西。

“是我们。”盖聂再次纠正，“我们都是鬼谷弟。”说着，将默写完的门规调了个方向，推到了他面前。

卫庄坏笑：“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他故意将那件罩衫放在了盖聂的那摞衣服上，和他的布麻质衣衫放在一起，显得十分突兀。

“你能给师父洗衣裳，为什么不能给我洗？”

盖聂却：“到时候师父会封山，不会再让外人随便谷了。”他顿了顿，调，“你只有一个月的适应期。”

“师父也好手好脚。”

“当然。来鬼谷就要遵循鬼谷的门规。”盖聂从容不迫地，“所以，鬼谷门规，希望你牢牢记住，不要以为初来乍就可以以不知者无罪来逃避惩罚。”

卫庄蹙起眉：“这又是什么？”

“你自己好手好脚，为什么不自己洗？”

“等你能当我师父的时候再说吧。”

“诶，总之我是不会活的。”卫庄摆一副死猪不怕开的架式，“我更不会自己洗衣裳。”

卫庄：“我说不会，意思是我是不会这活的。”

盖聂：“我要去打坐了。你来不来？”

卫庄撇了撇嘴。如果不去，自己一个人又实在无趣。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跟上盖聂，盘坐在了弟房前的门廊下。

盖聂：“这话你跟师父说去。”

盖聂平静地：“本来是指望的。不过经过昨晚，我觉得饭指望你应该是很够呛，所以饭还是我来。不过，衣裳你要自己洗。”

“我会教你。”盖聂毫不示弱。

想到临行前康叔的叮嘱，卫庄只好勉为其难，一目十行地将门规看完，“啪”一声将竹简翻了个面拍在了案几上。

他拿起竹简看了看作息安排，不满地嘟囔：“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这狗不如的日，你是怎么安排来的？”

（卫庄：很多人被命运安排，而我安排命运。盖聂：小庄安排命运，而我安排小庄。）

盖聂也不抬地：“门规。”

“那又怎样。”

盖聂便又拿一副竹简摆在了他面前。

聂垂：“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师哥在写什么呢？这么认真。”

看他故作镇定，又想转移话题回避尴尬，卫庄就忍不住又想去逗他。

盖聂：“每日作息安排。”

卫庄碰了一鼻灰，却还要嘴：“无所谓。反正我带来的衣裳够我换一个月不重样的。到时候叫紫女再送上山来。”

卫庄哑无言。

“呵！”卫庄冷笑，“师哥，你不会指望我给你和师父烧饭吧？”

觉在鬼谷，势如他，反而成了链的最底层，无论是师父还是师哥，都有办法拿住他，让他不得不屈从。

“呵！说得好像我肯定会犯规一样。”卫庄满脸不屑，“还是你们的门规太过苛刻？”

“小庄！”

“那你就穿脏的吧。”盖聂也学着他的语气，“反正我是不会洗你的衣裳的。”

“切！”卫庄，“我没来时，这些活不都是你的吗。”

卫庄简单利落地回答：“不会。”

“嗯。”卫庄回应得略带轻佻。

“都记下了？”盖聂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