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盖聂不同他多之争，呵斥一声，算是到为止。他闷闷背起柴放柴房，又拎了几壮的树枝来准备劈成柴火。

卫庄笑：“巧了，我今年也刚满……十五岁。”

“要我帮你吗？”卫庄斜靠在门上，满是戏谑地问。

师父略一：“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鬼谷纵横百年不变的规则，纵剑术和横剑术的传人，终将有一场对决，赢的那个才能成为下一任鬼谷，代表纵横，去改变天地间的命运。”

“那又怎样！”盖聂拾起另一块木。

他冲卫庄略一，绷着脸肃然唤了声：“小庄。”

卫庄笑：“师哥这么狼狈，连柴都扔了，难师哥以为我要对师父行不轨？”

“弟知了，请师父放心。”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盖聂突然想起卫庄说过，他就是来找他试试，看他究竟能不能成为他的对手。难他，真的只是为此而来？

盖聂依言转就走。

“背柴。”盖聂也不回地。

盖聂顿时觉得浑不自在。

卫庄“嗤”一声：“师父又不是周天，他说什么你都要照啊。”

鬼谷先生在他肩轻轻了，低声：“去把柴背回来吧。”

师父：“聂儿，小庄初来乍到，这几日你不用着急练功修习，先带着小庄四转转，熟悉下环境再说。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都要待清楚。”

“厉害厉害！”卫庄拍手鼓掌，笑意里的调侃之势更了，“想不到师哥掌风凌厉，劈柴也劈得如此飒。”

他又：“我听师父说，你今年刚满十四岁。”

“对手？”盖聂一怔。

盖聂这才意识到，他的声声“师哥”里，只有戏谑。

他要是真的肯帮忙，早就拿斧过来了，还用问。

卫庄撇撇嘴：“谁叫你门比我早呢。不过既然我比你大，那我叫你师哥，你叫我哥哥吧。怎么样。”

“那又怎样。”盖聂一斧下去，裂开的木替他表达了内心的嫌厌。

盖聂懒得搭理他，径自抡起斧劈了下去。但听见一声清脆的木炸裂声，壮的圆树枝一分为二，轰然倒地，冒一片粉尘。

卫庄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师哥这是要去哪儿？”

“嗬！”卫庄不以为然，“师父一把年纪了，我要行不轨，也是对你吧。”

可对方如此大方得，他这个师兄的又岂能失礼。

盖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既然你没打算听师父的话，那还来拜什么师？”

就在这时，一直背对着他的卫庄突然转过来，一双如霜雪星辰的眸直直望向他，嘴角弯成一抹好看的弧线，轻快地唤了他一声：“师哥～”（所有人都知卫庄喊师哥是自带飘号的）

真是无趣！太无趣了！

卫庄最不怕的就是自讨没趣，越没趣，他越要找有趣。

卫庄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走开了。

盖聂没好气地看了他一：“你自己心里清楚。”

斧准确地在木的直径上劈开，盖聂一字一句：“师父让叫小庄，就是小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