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殿中，一个长满无数只睛和嘴的团，惊疑不定地大叫：“祂醒了？不对！祂的笼还在，祂怎么能动用祂的权柄！”

我收起这封信，放保险柜，看着堆砌的信纸，是我对于苏小无法宣之于的思念，在死之前，全都烧掉吧。

老大和新娘在台上，只能看到老大笑得一脸风得意，新娘脸被白纱挡住，看不真切，只能看到纤细窈窕的姿。

没等我们成为世界第一大黑帮，就死了。

曾经老大的这批手下，走的走，散的散，军走时，拍拍我的肩膀，“你小，好好，我也要找个营生了。”

他是被手下杀死的，被警察抓走的时候，尹哥一都没有挣扎，他认罪、招供，供词无懈可击。

掸了掸烟灰，军一脸苦闷，“唉，等着吧，老大啊，早晚在那个女人上吃大亏！”

倒是，旁边老大最得意的手下们，一脸怨气，军和我说，那女人是之前刺杀老大的杀手。

那个女人在老大死后，当天就飞去了国外，带着老大的财产。

而是，为了幸福。

“苏小，展信佳。

我英明神武的老大，怎么变了！(⊙o⊙)

他说，他对老大积怨已久，因为老大看不到他的才华，明明他得最好，但是，老大从不信任他，他那天喝了酒，没忍住，就杀了老大。

雾气动，一个女声讥诮，“最好是没醒，我可没办法，藏起来一个藏起来的神。”

那时，我们都没想到，这句话，竟一语成谶。

“再次，赞您，如同赞至之神。”

他没说老，他不是当年的军了。

那次回来之后，军很久没有找过我，再见面时，已经又过了两三年。

老大，原来你好这一！ (⊙o⊙)

“一别数载，许久未见，不知你过得还好吗，我开了个杂货铺，期待有朝一日，您能光临。

军切了一声，咬牙切齿地接着说，不止如此，老大失心疯一样，把所有的钱在婚前就给了那个女人，怕那女人不放心，还签了协议，就算离婚，钱也全是那女人的。

军说，那个女人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老大死，尹哥就是被她利用，才杀了老大。

“幸而，如您所说，大家都在变好，军也要去正经的活计了。

邀参加他的婚礼，看着九层的糕和香槟塔，还有桌上数不胜数的，我真的……这两百块的红包值了！

……

“如果你不想，被其他存在知我们了什么，就不要问。”雾气里的女声满是恶意地回应。

“今天听说尹哥死了，让我想起许多往事。

老大死了。

“当年，您教会了我们许多东西，也让我们决心，追逐自己的梦想，您是一个可怜的人，被一个恶掌控了自由，我们决心拯救您，如同拯救自己。

我知尹哥是怎么死的，不是军想的那样，他不是被欺骗后，突然发现真相崩溃而死。

他说，尹哥死了，没等到刑，自杀。

无数只睛咕噜噜地转着，团咯咯地笑起来，“你说，笼里的灵魂，是不是比以前多了？”

怀着报复的心态，军去探视尹哥，他告诉尹哥，“傻，你他妈的被那个婊利用了！老告诉你，那个婊走了，你为了她，杀死老大，结果呢，她扔下你，卷走老大的钱，她已经跑国了！”

我开了一家个杂货铺，军像当年一样，熟络地跟我要了烟，他猛了一，缓缓吐烟圈。

我拿信纸，写：

而后，殿又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