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刺鼻的，而且好像隐隐有怪味。”尼克回忆着舞会场景，当时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的香气上，也没留心别的。

与此同时，枫丹白。

尼克恍然大悟。法国人最用香，贵族女更是不计成本的往上倾倒，上百味各异的香混在一起，对海雷丁这样嗅觉极其灵的人而言简直是酷刑。

“当然有怪味，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拼命撒香？”海雷丁睁开睛，神态满是厌恶，“这群家伙从不洗澡，怕疾病从孔，还说是对上帝虔诚。你要是神好，就能看见她们假发里爬来爬去全是虱蚤。”

坐车，把门从里面上，尼克撩起裙就把那双折磨人的跟鞋踢掉，接着解开背后纽扣，一刀把束衣的绳挑断了。了气，终于恢复半条命。就像故事里讲的，午夜钟声响起，灰姑娘原形毕。

尼克呼，让肺泡里的浊气排去。“我一直觉得信教的都没什么区别。今天看来，伊斯兰教还是有明显优的，至少穆斯林每天都刷牙洗脸。”她回瞧瞧海雷丁，好奇的问：“船长，要是非得跟她们中的一个上床才能办成事，你不？”

“如果是正常女人的话……”海雷丁眉皱起，“千算万算，忘了这档事。估计我得有几天嗅觉失灵了。”他压着鼻梁，好像在忍受什么剧痛。

“越贵越肮脏，这就是欧洲对香料的需求为什么那么大。”海雷丁把车窗拉开，让夜风送沁凉清的空气。

“辛苦了卡斯特，我以为你从意大利来回怎么也要三个月，今天晚上无论如何

“船长！你太过分了！我舞的脚都起泡了，连饭也没吃上！”尼克忿忿不平，翘起白生生的小脚丫，把鞋造成的磨损展示给狠心的老板。

“嗯……”海雷丁轻轻应了一声，接着半晌没动静。

“喂，没事吧？”尼克伸手摇了摇海雷丁的胳膊，“我以为有那么多漂亮女人围着，你会兴的。”

影的枫丹白，踏上归途。

尼克疑惑，把油灯拨亮了一移过去，才发现海雷丁扯开了领，闭着睛斜靠在椅背上，右手着的鼻梁，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

卡斯特男爵的家族一直是不得的下级贵族，他本人不是长，无法继承父亲爵位，于是从年轻起就游历各国。两年前弗朗索瓦一世即位，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卡斯特因为忠诚和的丰富阅历成为国王心腹，获封爵位和领地。弗朗索瓦很信任他，才会因为他的报告而怠慢客人。宴会结束，两人在密室中详谈。

海雷丁面一，被这假设严重恶心到了，冷冷：“别说结盟，就算弗朗索瓦把他的王冠让给我也别想。”

尼克抖了一下，对船长的怨恨立刻转为崇拜和同情。恶臭混着香，面对这样一群女人，他还能把戏到毫无破绽，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尼克大惊，她非常了解这男人超越常人的力量和耐，有时海上起了飓风，人在船舱里躺着都能把腹脏呕来，他却能彻夜在甲板上指挥掌舵，一两天不睡觉照样神奕奕。可只是一场舞会，就好像把他那使不完的力全都空了。

尼克脑海里旋转着那嵌满珍珠宝石的王冠，心船长的价果然不是一般二般的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