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寻脸上稍缓，问：“可用了早膳？”

刘寻却不理他们的奉承之语，淡淡：“攻城械，军械营准备好了么？”

苏瑾：“喝了碗粥。”

刘寻却在问侧的几员大将各营的战损情况以及西羯如今的情况，思：“如今西源已经降霜，天气将寒，但是距大雪封应还能有一月之期，也算的上是我们军的一个好时机，如今西羯被我们打败，退困良僵，应当还有一半左右的兵力，但因大败，士气必然低落，我们却大分兵力都完好，又士气昂，正是趁胜追击的好时候，应趁机在这几天就组织攻良僵城，尽量在降雪之前毁掉他们的存粮，这样接下来的冬天他们就难过了，西疆应能再保五年安宁。”

一名将领禀：“昨天问题的抛石机和弩机都还在检修，薛女史和工刘侍郎今天一大早就已带了天机营弟到了军械营查看故障，攻城所需的攻城云梯车、椎车、巢车、门刀车这几样都未曾检修……”

刘寻一边：“你随我再用些。”一边看永福已替他束好发，穿上紫武袍，站起来便带着苏瑾走了来，外果然已摆好早餐，却是永福灵醒，想着刘寻刚退，不能再和普通士兵一般吃糙米粥了，煮了燕窝粥并几个白馒，小菜一碟，听刘寻说了连忙盛了一碗燕窝粥给苏瑾。

几个大将早应和：“陛下英明。”

苏瑾跟着刘寻一路走，却路过神营，看到那儿的士兵在箭，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军人演练，不断回目不转睛看着，却忽然一撞到了前刘寻上。她有些窘迫，刘寻却淡淡：“朕许久未练箭了，看到倒有些手。”

苏瑾有些迟疑，看刘寻和永福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便坐了下来喝那燕窝粥，刘寻看她吃得脆，嘴角也翘了起来，伸手替她夹了一片萝卜，苏瑾呆了呆，刘寻却已若无其事地喝他的粥去了。

重的女官服一衬更显得风华端雅，清冷众。刘寻眯了眯睛，狠狠压下心鼓噪，开：“怎不多歇息？”

楚营盘连绵数里，壕沟宽，栅栏密，各营的军士正在空地间前后左右的刺枪施刀，踊跃施勇，刘寻剑而行，龙行虎步，衣装上绣着银龙纹，神容华瞻，不可直视，军士们看过来的目光都充满着凛然崇拜及疯狂效死之意，苏瑾在后看着他们的目光，心中也是暗自凛然，这是一个十分有领袖魅力和气魄的皇帝，难怪后世史书对他毫不吝啬褒奖之词。

刘寻没答话，走：“过去看看。”

早膳后刘寻着了冠，外几个武将已在外候着，其中正有苏瑾认识的李如明，他看到苏瑾穿女官装，脸惊异，但依然从容向刘寻施了礼，刘寻不过略边大步领先走了去，武将们连忙跟上。

旁边的将军们早连忙让着陛下往校场让，永福早心暗叹：陛下明明手臂有伤，什么箭……

苏瑾有些不习惯，清晨起来，永福专门找了个小书女替她送了官服过去，替她梳着衣，又给她细细说了一通服侍御前的各类规矩，她听了一脑门的规矩，一下还没习惯过来，来原是要行礼的，被刘寻劈一问，倒忘了行礼，回：“公公说今日让我随着陛下巡视军中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