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却返去，吩咐外的侍卫去拿烧后又放温的来，亲自拿了巾替他洗伤，然后将自己随携带的外伤药粉撒了上去，皱着眉重新替他包扎，一边低声：“如果没有继续化脓，最好还是合一下，这些天尽量不要用这只手臂。”

那女清澈的声线回答：“婢苏瑾，原是仁外园伺候草的。”

哭声中他听到外声音隐隐传来，似在宣旨：“陛下有谕，仁人谁自愿贴伺候大皇的，即刻提为大皇的贴侍婢，品级提为四品，若是不幸被染上天的，厚葬且厚赐家人。”

然后听那传旨太监：“倒还是有忠仆的，你叫什么名字？原是哪里当差的？”

那年他几岁？八岁，什么都懂了，上发了，然后全了密密麻麻的红痘，人们大惊失，再不敢接他，御医来了也是惊骇而迅速的捂住鼻，然后喊着封，人们惊慌失措的远离他，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渴死，门却闭着，屋内空无一人，屋外哭声不绝于耳，那是伺候他的人太监们在哭泣哀求着。

刘寻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替他理伤，仿佛完全觉不到疼痛，一声都没有，苏瑾军人，对汉原就佩服，一时对他方才连脱衣服都让人伺候的恶减轻了许多，手上又轻又快地替他包扎好后又穿上中衣，扶着他躺下，一边试着他的温，了巾来替他敷额，看着他手指上的琥珀戒指，犹豫了一下，想替他摘下，刘寻却躲开了她的手，将手指握起收了被内。

这时有个女的声音响起：“婢愿伺候大皇。”

她叹了气，低声：“要重新换药……最好是重新清理下伤……”

太监：“既如此，你便贴伺候大皇吧，擢升为仁四品女，外间大皇用过的东西全数焚毁，伺候过他的人先在外间隔离，待到确定没染病方可再当差。”

然后人们可怕的沉默着，他觉到呼困难，迷迷糊糊地想：若是没人愿意，难他们要让自己无人服侍死在床上么？服侍的人为主死，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一看，倒了一气，长约十多厘米的刀伤，伤翻卷，只是敷了一些黑乎乎的草药糊在上，勉止住血而已，一看就知很疼，看他之前行动如常，没想到手臂上居然有这么长的刀伤，因为没有及时合，想必引起了细菌染，伤化脓染，他居然还一直调是小伤。

下人们如释重负，称颂谢那太监，那太监却：“莫要谢我，要谢就得谢皇后娘娘仁慈，仁人哭声震天，皇后听闻怜悯劝说陛下，天本是不治之症，又极易过人，人太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如今让你们无端端染病送死，也是不仁，说是要为小皇积福。娘娘还说，曾听外海客说过有痘

苏瑾有些无语，看闭上睛的刘寻，长而密的睫减轻了他眉目之间那冷肃之，脖上起了层细汗，她站起来找了帕替他汗。

发让刘寻昏昏沉沉，熟悉的人柔的手替他敷额汗，让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却恍恍惚惚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

刘寻指了指旁边矮柜上的药箱：“那里有绷带和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