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灵州的第一步，是守株待兔。

不长的一封信，梁靖却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才抬起。

“没说。”梁靖眉皱得更，“她也没跟你们说？”

玉嬛在信中说有要事离开，却不曾吐详细，她一个十四岁的姑娘，能有什么大事，值得孤离开京城去办？先前他就有猜测，因玉嬛不肯提，便先没过问，谁知这孩闷声不响，竟办这么件事儿来。

信上蝇小楷整齐漂亮，玉嬛只说她有事远走，理由却混不清。信的末尾，那行字却颇为刺目，她说此次离开，归期无定，负了婚约是她的错。若梁靖为此恼怒，可随意行事。将来侯爷跟前、太师跟前，她会去请罪。过后，便是谢他这半年的照拂救护，并愿平安顺遂。

“就是……报平安。”梁靖没提她对婚事的打算，因玉嬛此举太乎意料，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为太师平反冤案的事，两人先前都是协力去，这回玉嬛孤京，不止瞒着谢鸿行踪，连他也排除在外，是何缘故？

回是他落了把柄在对方手里，玉嬛又是怀王跟前过面的，哪怕闹到景明帝跟前，这些事翻来，他也讨不到半好。

谢鸿急得锅蚂蚁般，又瞧着梁靖那封信，“她怎么说？”

永王越想越觉得憋闷，险些气炸了肺腑。

相了大半年，他还算了解玉嬛的。先前被捉走后阖府焦急，她若当真逃了去，哪怕未必会现，也会设法给谢鸿夫妇报信，免得爹娘担忧。

隐隐有猜测浮起，梁靖暂时无暇想，见夫妻俩着实忧心，便安了一阵，而后辞别，去安排人手打探玉嬛的行踪。

“我明白了。”谢鸿看他神，便能猜来。

玉嬛宿在客栈，连着等了三天，终于看到期待已久的影。

纵然有这封信报平安，信誓旦旦地说她会妥善行事，不差错，每过几日便寄家书，可她孤京，又是个年少的姑娘，怎不叫人担心？

到得睢园，因他近日为玉嬛的事跑了好几趟，事径直带他往谢鸿的书房。

谢鸿夫妻俩就站在跟前，见状忙：“如何，她说去哪里了吗？”

想来想去，这仇不能借景明帝的手来报，他又不住梁靖的错，只能压着回清算。

第48章第48章

书房里，谢鸿夫妇才拿到玉嬛找人递来的信，听说梁靖赶到，忙叫人请去，将玉嬛托他们转致的信递过去。梁靖看罢，脸上焦急神稍淡，却代之以冷凝——

京城外，玉嬛一少年书生的打扮，买了匹温驯的备着，正在官旁的茶楼里慢慢喝茶。官上客商往来，她藏在窗扇旁边，不形迹，只偶尔探往外，瞧瞧官那端是否有期待的人过来。

……

谢鸿叹气摇，将那封看了数遍的信收起来，满脸担忧，“这孩自幼便是如此，瞧着乖巧听话，心里却有主意。晏平，老实跟我说，你们先前，是不是在打韩太师那案的主意？”

梁靖了永王府后，便直奔睢园。

官修得宽敞平整，冬日里百草尽凋，枯黄的路面上，两列军士骑开，后面则是三十余辆装得满满当当的大车，各有盔甲齐整的军士守着。队伍里打的是一位小将，上穿

……

梁靖目光微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