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不愿意跟着我？”

玉嬛挣不脱他的桎梏，扭开，他的吻便落在脖颈，带着的气息，挪向肩窝。

溽的呼落在耳侧，放在从前是情意，此刻却如鲠在。

近乎三年的克制肖想，几乎每个夜晚都想抱着她，哪怕不是颠鸾倒凤的温存，拥在怀里都是令人满足的。可那时她是他亲手送里的女官，隔着森严禁，遥不可及。

怀抱越收越，呼渐渐急促，在他的手探向她衣襟时，颈边猛然传来一丝凉意。

“如今世家仍旧在朝堂盘错节，朕为皇帝都无力牵制，这冤案如何昭雪？”他问。

……

怀里的人却不像平常乖顺，底泛红，挣扎之间，忍间颤抖咬牙质问，“皇上一直在骗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为我祖父洗雪冤情，是不是？”

他声音渐低，凑在她耳边，“我是真的，想要你陪在边。”

没了和光，屋里有凉。

“朕会，但不是此刻。”

不知是哪里来的，一端握在她手里，另一端抵在他颈边。

跟来的老太监却像是撑不住，发几声沉闷的咳嗽。

李湛不答，只执拗地抱着她，不肯松开手臂。

李湛眉微皱，忽然抓住她手臂，拉着她大步走近屋里，随手掩上屋门。

李湛眸微沉，单手握住她，铁箍似的，在玉嬛试图掰他时，猛然伸臂将她抱怀里。

李湛温存的动作顿住，盯着她，慢慢的，脸上浮起伤心的神情。这簪当然伤不了他，但她近乎决绝的目光却如利刺扎在心上。

“别闹了，玉嬛！”声音压低，如同斥责。

玉嬛试图挣开李湛的手，却徒劳无功，只能抬看他，“当初我答应为皇上效力，是因皇上曾说过，一旦得偿所愿，便为我祖父的冤案平反，还他清白。如今我到了曾答应过的，皇上呢？”

玉嬛圈酸涩得发涨，拗不过他的力气，拿着金簪的手在微微颤抖。

等玉嬛稍微安静，才柔声：“朕曾许诺娶你，是真心话。哪怕此刻不能封你为皇后，也会封你为妃，甚至贵妃，等朕握权柄，便能废了杨氏，让你主东，再也不幸旁人。玉嬛……”

余光瞥过去，看到一段细长的金簪。

“那是何时？”玉嬛反问，见李湛不答，哂笑了下，“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知父皇为何重你，怀王叔为何帮着你吗？”他退开半步，把玩着簪，在手背划一红痕，“当初的冤案，并非父皇昏庸，而是世家迫太甚，父皇只能舍弃太师，免得危及皇权朝堂。这些年他始终心存愧疚，知你是太师的孙女，才有意善待。”

如今，他坐拥天下，她已是手可及的玉温香。

“皇上的许诺不算数了吗？”

李湛沉眉不说话，抱着她，底渐渐聚了云。

先帝在时，永王备受，这座府邸也修得轩昂恢弘，除了建制不及东，其他陈设，皆冠于京城。锦帐长垂，珠帘半卷，底下铜鼎香炉里甜香慢腾腾散开，满室旖旎。

玉嬛从不知当年的案

殿里一片寂静，低沉的声音清晰分明。

半晌沉默，如同对峙，最终，李湛住金簪轻轻夺过来，然后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