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下班联络情，你怎么还在讲工作。”他全然不接她的话，半真半假的关心：“季总监的声音哑哑的，最近可严重呐，保重呀~”

“谢谢顾总，下次联络情可以用您自己的号码。”

“不是偶像明星…”他有些犹豫起来，“我只是想多挣钱…”

他忘记问Kiki为什么情绪不佳，与她讲完再见就立刻拨通了季容的电话，没有半分犹豫。

“因为…情不和…”她还想再说什么，但电话那边已经断线。

果然还是应该吃了药再睡吧，她腹诽自己咳得太厉害，这场面真是实锤弃妇了。

Kiki在乐团的师答应给她特别辅导，结束的时间太晚，他作为护使者，自然要送她回家。她似乎心情低落，打一见他起便沉默不语。

向秦的消息来得很晚，她看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忍不住说了一个谎，现下也只能陪她一块儿喝粥了。周染看她笑得眉弯弯，只觉得先前的忐忑都烟消云散。

“嗯，除了妈妈以外，我的所有生活。包括我的学业、习惯、好。”

“顾总您好，”她不想接他自来熟的话，更不想在电话里跟他闲扯，只自觉汇报目前的工作度，“我签下了海豚直播主机区第一的周染，法务顾问是向秦律师。相关的文件和策划书预计下周一送到您办公室。”

“喂？您好？”她清清嗓，不知孟遥这么晚找她会有什么事。

“…星河。”她似乎从睡梦中被吵醒，努力抑止间的意没有咳嗽。

而且对经纪人还能这么贴！完全没有辜负她为他的包装计划想得那么痛苦。

没想到周染年纪轻轻，看起来金玉其外，实际上手艺这么好，香菇茸粥熬得稠烂，加了一香葱提味却不会喧宾夺主。

“那我晚上问问。”他收好碗筷乖乖去厨房洗碗。

“星河，咳咳我和你哥哥已经离婚了。”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撞见他们在一起，她不敢提离婚的时间。

而许星河，又一次看到了沉梦溪上了许意的车。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沉梦溪主动去牵许意的手，而许意没有松开。

“嘟…嘟…嘟…”

“我不想只直播。”他早有计划，“因为主机区的观众逐渐固定下来了，接到的广告也大都是电竞外设，在这方面我比不过那些拥有更多战绩和荣誉的职业选手。最近我在学着一些视频，我想和我的生活有关的内容。”

“你好呀季总监~”电话那竟然是顾盛非的声音，“这么多天不见，看到你的位置上空空的，一时有些想你，所以下班之后打个电话和你联络一下情。”

明白这不是睡姿的问题，也就停下肩膀的动作，笑眯眯的开：“我好像冒了，待会儿离我远一哦。”

真香！

“你想成为偶像明星吗？那我应该给你安排选秀。”虽说用隐私换取曝光度永远不会亏本，但她不想他不计代价的换取名利。

“跟我讲讲你对直播生涯的规划呗，”这个问题好像宽泛又远大，她忍不住补了一句：“…或者没有规划也可以。”

旧忘不掉，还不是因为新不够好。

星河竟然会跟她说这件事，也算没有负她辛辛苦苦教他一场。

听着挂断的忙音，季容的尴尬里又有莫名的欣。

一个周染当然比不过许意，但是叁个臭匠还能过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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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河着实没料到他还能再撞上一次这样的场面。

但是顾扒好像被我写成了戏……歹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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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没有我的私人号码，我怕你不会接陌生电话才此下策。那我待会儿就让孟遥发你一个。”他愉快的收线。

季容浑然忘记自己还是债主的事实，裹在他为她掖好的毯里，滋滋地在笔记本上添了一个“厨艺小课堂”的关键词。

“你怎么这么招人喜啊。”

“嗯，好吧，我知了。”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的那几位房，有没有境城本地人？我需要帮你招一个线上助理，帮你集中打理官方粉丝站和社账号什么的。”

的一碗粥下去，季容又觉得自己充满了劲。

“季容，”他下定某决心，“我看到我哥跟沉梦溪在一起。”

他怔住。

“许意被他弟打了。”

吃过冒药，她迅速睡，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