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会只吃一颗，总是吃了还想吃，韩林也由着她，还帮她瞒着田甜。

可是他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她又哭了，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到学校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总是梦见她找他，找不到就开始哭。梦醒了看不见她，他开始后悔不应该来北京上大学。

韩林抬起时，只看见她眯着睛来的一蛀牙。

旁边的田甜也笑了，来了一白牙。“田，不许胡闹！”

小时候，她很喜笑，笑得又很甜，韩林每次看见她笑，就想拿糖给她吃。她一开始总是吞着，抿着嘴，把手放在后，定的摇拒绝。

她离开后，他从房间的衣柜里找了那个娃娃放在床上，又拿了一罐糖放书包。刚刚看时，他就想拿糖给她吃。前几天偷偷把糖送来给他时说，这糖是巧克力。他吃过几块，很甜，他想她肯定会喜吃。

后来他们玩捉迷藏他总是站在最显的地方，他怕她又找不到他，他怕她哭。

王叔叔揪着她的脸，哈哈大笑。“你这个小淘气鬼，又想骗人，甜甜在下面站着呢。”

以前他们几乎天天都能见面，可是了大学后，他们只能靠电话联系。韩林担心她打来电话

她搂着王叔叔的脖咯咯笑。

“妈妈说我再吃糖，牙齿永远长不来！”

一天放学后，他们又一起在院里玩时，路过的王叔叔顺手抱起来了一个娃娃。“你是甜甜还是甜？”

第二天他却在那个坛边看到了两个娃娃，她们也姓田，他想了想终于知了这就是妈妈中的双胞胎。

她们长得真的一摸一样，连发都是一样，过了好几天，韩林还不能分辨来哪个是田甜，那个是田，可他记得那天陪他回家看的娃娃有一脏兮兮的蛀牙，还缺了两颗门牙，可是她却说她叫田，他被糊涂了。

她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韩林已经知只有爸爸妈妈那样的夫妻才会一辈睡在一起，可还是答应了她，他喜抱着她睡觉，更不想看见她哭。

韩林也不知，但还是说：“会。”

韩林仰着，看着那缺了的门牙，也开始笑。

她看见他要收回糖盒，又不舍得了。“我只吃一颗，牙齿会不会长来？”

他收起了床上的那个布娃娃，把床位让给她，抱着她睡觉。半夜她哭泣时，他哄她，她闪着睫上的泪问：“那你以后会永远陪我睡觉吗？”

韩林从记事起就没有人在放学后陪他玩过，他没有朋友，每天放学后都是呆在房里，偶尔想去找人玩耍，总是会被门站岗的人挡住。这是第一次有人陪着他回家，和他一起玩，他想要对她好，这样她就会永远陪他玩。

第一次看见她哭时，韩林才知娃娃也是会哭泣的，还有这么多泪。妈妈说过哭泣的娃娃是玻璃娃娃，可他知玻璃是容易摔碎的，他的娃娃不能哭，更不能碎。

有一次他们玩捉迷藏，他躲在了房间的衣柜里，等了好久，她还是没有来，他又自己来站在了门后面。这一次，她很快的找来了，憋着嘴一副要哭的样。“韩林，我找了好久。”

“我是甜甜。”

，田的田，甜的甜。”

韩林虽然很喜她那脏兮兮的蛀牙，可也知这是不健康的，开始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