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玉蜻蜓以“谢”为由留下安若，二人才算是好好说上几句话。

祁文煜明白了。

那天安若不知祁文煜要来，不然以他的聪明，是不会让祁文煜看到他接客的。但祁文煜还是认了安若，那人上的发饰、颈上的璎珞、腕上的手镯，都是祁文煜送的。

锦华楼没有玉蜻蜓了。

他这才发现，安若是何其机、睿智、狡诈、大胆，每一个包袱的回收和设下陷阱都是那样的巧绝。

祁文煜能的，仅仅是替玉蜻蜓寻一位有治疗灵能的旧友，为安若诊治。

祁文煜喝得有些醉，他是最后一个知的，玉蜻蜓甚至没有跟他别。

“你们放开我！我｜日｜你们祖宗！”

那件事之后，安若似乎一直在躲他。

“都说让你再歇歇，还没好全呢，禁不起折腾。”玉蜻蜓递上手帕。

那他又为何……

再见面时，恍如初见，却又不同了。

……

当往安若上招呼的烛泪和酒，即将变成利刃和烧红的烙铁之时，祁文煜不顾一切地飞奔向玉蜻蜓求救，然后搬自己的份向锦华楼的老板施压。

安若一也不风光、一也不享受。他拼命地挣扎，面狰狞地吐肮脏的唾骂。

｜待渐渐升级，变成了｜杀。

像安若这很小就被父母卖给青楼的小倌，自幼在青楼的衣住行都算作欠老鸨的债，年复一年、利上利，就成了能把人压垮的额债务。

祁文煜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安若。

能在那个关保住安若命的，只有曾经是驭灵师的玉蜻蜓。

他明白了命运的不公，明白了安若的无可奈何。

想必，等赚够了灵珏，绸布就会落下，那个艳丽的人又会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吧？

“祁二少？别喝了，看看你的样。”安若夺走祁文煜手上的酒杯，“你至于为了玉蜻蜓这样？”

后来，祁文煜才知，安若那天透过门看到了他。

那几个破坏锦华楼“雅”格调的客人，被禁止此地。不过，他们依然可以在更加暗的地方继续这“玩法”。

据说，玉蜻蜓赶到时，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已经让安若的内脏都受损了。

玉蜻蜓为自己赎后立刻离开，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在那之后，安若躲起来大吐特吐。

祁文煜猛然惊觉——安若可能再也不了舞了。

……

甚至人明明在玉蜻蜓屋里，祁文煜都听见他们两个闲聊的声音了，开门后却不见了安若的影。

原来安若不喜这样，也不是这样。

顺从？估计这小｜婊｜早就想着这样了，真。

“玉蜻蜓！玉蜻蜓！安若事了，你快救救他。”

然而他所有的行为对恩客而言，都是这场暴行的调味剂。

那件事让安若修养了很久。

安若没收钱，但留下了首饰。

求饶？叫得好听真助兴，“不要”就是“要”嘛！

安若摆摆手：“那我欠楼主的债又要，咳咳……治病又被那混犊扣了这么多钱，我，呕……”

“他是不是很讨厌我？”祁文煜还没

他发觉，那样的安若其实很迷人、很好。只是他被一直以来信的东西框定，连自己内心的向往都不敢直视。

看着安若低着向他谢，随后安静地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模样，祁文煜有些怀念那个自信又张扬的安若。

……

祁文煜回府后托人赏了一盒首饰和一沓灵珏票给安若。

等下周祁文煜来锦华楼的时候，安若正被别的客人揽在怀里、藏起自己的面容。

然而闹过后，安若只是捡起衣离开，没有舞、没有接客，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反抗？越是辣的越要狠狠调｜教，征服了才舒。

刨除还债、锦华楼的分成、生活用度之后，客人的一掷千金，能让小倌能存下的不过九一。安若如果不来迎客，别说治病，就连饭都吃不上。

玉蜻蜓轻轻拍着安若的背，地叹了一气。

任谁都不会想要心上的人看到自己被他人蹂｜躏，安若自然是没那个脸见他。

这是祁文煜不曾了解、不曾关心的。

安若上没有半分脆弱，他依然张牙舞爪地着，脱下层层叠叠的衣服，就像他只是疼脑，歇了几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