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儿快走两步，一便看到了人群里的廖书言。

“还有包厢空着。”

“我吃辣啊！可是，您知的，胃不允许！”赵嘉儿皱着眉嘟着嘴，“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妈妈是广东人，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妈妈那边的味。可是，长大后，爸妈就经常不在家，我也吃不到妈妈的饭菜了。”

廖书言叹：“我得让小迟过来，你以后一个人门，我还真不放心。”

母亲离世，成家，他真正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往茶餐厅的方向走，我在这里。”

她在来来往往的人里失去了方向，接到廖书言的电话，她便苦着脸，：“廖老师，我迷路了。”

“廖老师也是四川人，怎么也不吃辣呢？”赵嘉儿托腮笑嘻嘻地看着对面的廖书言，眯着问。

廖书言答：“母亲信佛，多吃素，味偏淡。我跟着吃了多年，反倒吃不了辣了。”

她不知整栋楼的布局，绕了一圈又一圈，已经转向，找不到自己是从哪个电梯来的。

赵嘉儿看着门排号的顾客，有些摸不着脑，低声问着廖书言：“廖老师，我们怎么先来了？”

赵嘉儿几乎很少向他提起她的父母，廖书言不敢唐突地去打听。

“过年……”廖书言喃喃念了一声，睛看向了窗外。

华灯初上，远的秦淮河岸灯火璀璨，将河面照得光溢彩。

父亲，总是缺席。

在他的记忆中，即使是在重要的除夕节里，他的家人也难以团聚。

这个时间正是区的峰期，每一家店门前都有人在排号，赵嘉儿走了一圈，也没找着一间客量稀少的餐厅。

“我在……”赵嘉儿环顾四周，看到后的招牌，便，“我在一家海鲜自助餐厅这儿，旁边是一家铁板烧，然后就是一家港式茶餐厅……”

他一直以为她钟粤菜和港式餐，只是喜而已。

包厢内铺着蓝天鹅湖地毯，两张米白双人沙发，临窗的餐桌上有晶的烛台。

而关于南京，却不止秦淮河让人向往。

廖书言失笑片刻，：“你在哪里啊？”

中国人的新年，是无数漂泊他乡的异客最盼望的日。

廖书言牵起她的手，门的服务员便将两人往里面引。

家人团聚，闹喜庆，其乐。

她挂断电话，飞快地向他奔了过去，仰着脑袋看着他：“这里人好多，我还以为找不到廖老师了呢！”

廖书言笑：“我不缺。”

赵嘉儿嘀咕了一句：“廖老师都没有为自己买衣服。”

父亲愿意

着的两个纸袋，正要说话，廖书言已经从她手中拿过她的袋，摁了向上的电梯，：“你先去上面等我，我把东西放车里再上去。”

赵嘉儿：“一年之中偶尔会回来两三回，然后就是过年了。”

关于秦淮河，有太多充满诗情画意的故事可说。

这一刻，他才明白，她只是想从中找到自己熟悉的味。

赵嘉儿嫌烛台占地方，让服务员撤走了。

赵嘉儿挠了挠，十分难为情。

他又望着她，里带着笑：“你呢？”

廖书言见她眉间郁，斟酌着问：“父母都在那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