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些虚，廖书言侧目注视她许久，看着她仍旧泛红的眶，问：“你哭了？”

温，光，真诚。

“什么时候的事？”赵嘉儿更觉得憋屈，据理力争，“我什么时候与他睡一间房了？”

“廖老师是说在乌镇的江南民宿？”见廖书言，她挠着，为难地笑了笑，“那是特殊情况。而且，我们最后也没睡在一间房间里啊，反倒是这一路上跟廖老师……”

“嘉儿，我过很多坏事，害了很多人，不应该还活在这世上，可是……”陆嘉清顿了许久，缓过一气，又，“我在你手机上了手脚，相信老师会察觉到，不会有事。你看了这段录像，记得将录像销毁，不要再过问我的任何事，忘了陆嘉清这个人，找个人好好过日……我不希望你的生活有太多波折，所以，也不希望你选择的人是三老师，池勉这个人靠得住，你可以跟他……”

赵嘉儿的双目盯着屏幕，烛光燃起，陆嘉清的脸再次现在她前。

赵嘉儿的睛一刻也不敢从屏幕上移开，她怕一旦错开，她再也见不到陆嘉清久违的模样。

廖书言撑着伞敲了敲车窗玻璃，赵嘉儿连忙将平板电脑和相机收起，抹脸上的泪渍，探着为他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他昨晚打你电话打不通，便打了我的电话，”廖书言，“你们是关系亲密的朋友，我就跟他说了。”

陆嘉清的本没变，只是被命运捉了而已。

这一份视频拷到了电脑里，张不安地开。

除了陆嘉清，她想不到有谁会在那个时候拿她的相机录制视频。

“哪里关系亲密了？”赵嘉儿不服气地反驳。

廖书言笑：“愿意与他睡一间房，关系不亲密？”

赵嘉儿笑：“后面宽敞。”

很快，她又想到了在乌镇的第一天。

廖书言听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情绪涨了一些，也不再逗她，而是一

“嘉儿，谢谢你找了我两年，以后，你得为自己活了。”

廖书言没有再追究，启动车，平静地讲述着：“你朋友池勉打电话问了问你的情况，我跟他大致说了说，你还要回个电话过去么？”

又是长久的沉寂。

赵嘉儿有些惊讶：“他知我被绑的事了？”

赵嘉儿了满脸的泪痕，慢慢合上电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没有啊，”赵嘉儿矢否认，手足无措，“我就是在车里无聊，把车窗摇下来了风，有风沙了里。”

画面突然变黑，赵嘉儿不由坐直了，听到黑暗中再次传来陆嘉清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他坐在烛光下，对着镜，仿佛是对着她一样，笑着讲述着：“嘉儿，我是嘉清……首先要向你说声对不起，害你受苦受惊了。你回来如果看到这段录像，可能就见不到我了，但是，你千万别再傻傻地找我了，我……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总之，三老师不会丢下你不，你以后好好跟着他！”

廖书言收起伞坐来，向后看了一：“怎么总坐在后面？”

最开始几秒，画面摇摇晃晃，全是黑影。她听到挪动桌椅的声音，接着画面里有了光，是烛光。陆嘉清的脸在烛光下，依旧如她记忆中的样，只是变得苍白瘦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