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任它抱着，“不难过了？”

承影一怔，“你的脸呢？”

承影：“好好说话。”

承影也不回，翻上床。

承影有些惊诧地看着平平扁扁的小纸人从窗隙钻来，半死不活地飘落在墙角，委屈地缩成一小团。自从灵力大增后，它已经很少用小纸片的形态四晃悠了。承影见它这般颓丧，不由有些担忧，“怎么了？”

承影轻轻地笑了，“因为你很兴。”

“呜啊，啊啊啊啊～”

纸人嘿嘿地笑，“剑剑，可，啊～”

“……”

“呜～”

。

承影：“……”

“你知双修是什么吗？”

“被，被大怪，吓，吓，还揍，揍没了，呜～”

沉寂良久，闷闷一声，“纸纸。”

“剑剑，你今天都没好，好好喊过我。”

“……”承影抬手拍了怕纸人的后背，努力安，“没了，重新长就好。”

“那剑剑，不，不要，害羞。”纸人扯了扯承影的袖摆，乖巧，“来，来嘛，我躺，躺平平了。”

“那剑剑，为什么不说？”

“剑剑啊～”纸人手一挥，灭了烛火，跟着爬上了床。

小纸人呜呜啊啊哼哼唧唧，忽地变大，万分委屈地扑承影怀里，“呜呜呜呜呜～”

“不是不喜。”承影了纸人的后颈，手已经不再像燥的纸，多了一丝温度和柔，仿若碰到真正的肤，“就是，有些别扭。”

承影想用沉默结束这个话题，纸人却不依不饶，“剑剑，修，修吗？修嘛～”

快乐地，“哎～”

承影叹气，只觉得纸人近来越来越难对付了。

躺平平？承影额角的疼痛蔓延至整个，“莫要胡闹。”

纸人用空的脸怔怔地对着承影，忽地，凑上去，碰了一下承影的嘴。

“剑剑，是不是，不喜我的脸。”

“……”

纸人凑到承影耳边悄悄，“双修。”

“嗯。”纸人下搁在承影肩上，，“我不是，故意长成这，这个样的。我就是喜你，还有主人……脑里面，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就变这样了。剑剑不喜，我就不要，剑剑，喜什么样的，脸？”

小纸人用小短手抱着小短，背对着承影，摇了摇小脑袋。

纸人吭哧吭哧地爬到

“剑剑呀～”

承影垂眸，手指轻轻戳小纸人圆圆扁扁的后脑勺，沉声：“说，怎么了。”

承影挑眉，“嗯？”

一片漆黑中。

承影耐地听它磕磕说一大堆，细细回想纸人的脸，比起主人澜临，像自己更多。这是否意味着，在纸人心里，他比主人更重要？思及此，承影不由失笑，何时起，他竟变得这样斤斤计较？贪婪地想去占据纸人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承影扶住纸人的肩，让他正视自己，认真，“你不需要变成我喜的样，你自己就好。”望着纸人那张重新回归空白的脸，承影笑，“你什么样，我都会喜。”

“……………………”

“剑剑。”

承影：“……”镇定自若地把纸人从上撕下来，扭就走，“莫说这些没用的，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剑剑不要吃醋。”

“不是吃醋。”

承影一边保持面无表情，一边无声地红透了耳。

若非知情者，旁人看来，定会以为纸人是承影和澜临的……孩。

“剑剑，真温柔。”纸人抱住承影，有些势地勒他的腰，仿若在宣誓所有权，“我的。”

“剑剑，今天，大，大怪告诉我说，说有个方法，可以，可以快速，修为。”

归来时，已是夜。

“知，知呀～”小纸人嘿嘿嘿地笑，“大，大怪给了我，一本小册，我，我藏在门大坛下，下了。”

“剑剑～”纸人随其后。

承影额角疼，他怎的忘了，当初澜临被困在山里时，这小纸人早早就被唤来打理事，甚至比他觉醒得更早……也不知非礼勿视了多少不堪的场景。承影叹气，语重心长，“你以后，离行渊远一。”

“嗯？”

“剑剑是不是，害，害羞了？”纸人伸手摸了摸，“耳朵，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