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易地说过许多对不起，你最好不要原谅我。”

梦境转变，阮秋屿回到大学，这个承载许多回忆的地方。他看到年轻的阮尊站在路对面，神采飞扬地朝这边招手，阮秋屿以为在向他打招呼，这时，一个瘦削的男生从他边飞快跑过。

屈仰山离开，抱阮秋屿，窥探他的表情。阮秋屿手捂住睛，泪顺着脸颊到锁骨，小声泣说：“屈仰山，这真是...真是一个残忍的天。”

“但我会弥补过错，我会对你好，让你幸福。”

屈仰山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无措，咙哽住，竟说不话来。

屈仰山不忍他难过，但如果这样能让阮秋屿宣情绪，他可以。他亲贴近阮秋屿，轻柔的吻落在他后颈，大手搓柔的，当他的后时，阮秋屿哭了。

阮秋屿沉默了许久，久到屈仰山仿若度过一个世纪，终于有了反应。

阮秋屿拱在他，睡得很沉，屈仰山抚上他的侧脸，目光温情无限。可是屈仰山清楚地知到，阮秋屿不再敢相信从他嘴里说的承诺。

“屈仰山——”阮秋屿用嘶哑的嗓音打断他，“我想。”

哭了。

熟悉的侧脸，是素面未某的父亲！阮秋屿轻微晃神，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想要看看父亲的样，即使到冒犯也没关系。

阮尊不知他为什么哭，只是慌张地递纸巾，边说：“要是你过得不开心，迎回家。”

屈仰山缺席生日的不甘，埋锁时对两人的祈盼，阮尊逝世的无力，阮秋屿憧憬和偏的，慢慢暗淡。

话音未落，阮秋屿继续亲吻他，动作急切，见屈仰山仍不动，他有些难过地爬起来，翻背对后人。

屈仰山觉得好难受，他觉得自己是这场残忍记忆的参与者，他所有沾沾自喜的”以为”是作恶的，他觉得所有的”对不起”都可以被原谅。屈仰山无暇思考，忏悔：“阮秋屿，全是我的错，我应该尽到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可我总让你心灰意冷，总让你的期望落空。”

可是，可是就在对方转时，就在他快看清父亲的面容时，梦境关了灯，掀起一片黑暗，雷声为这场梦画上句号。

阮秋屿在酸涩的情绪里醒来，肩颈了一大片。父亲去世对他冲击太大，日夜辗转反侧，为阮尊夜不能寐，他太需要转移注意了。

他熟练地吻上屈仰山的双，修长的手在上灵巧地动。屈仰山被吻醒，直觉十分不对劲，他皱着眉握住动作的手，疑惑地哑声：“阮秋屿...”

阮秋屿很哭，曾经也为屈仰山哭过，但他无悔单方面的付，他贴地谅解屈仰山。可是屈仰山说会对他好，承诺会听上瘾的，像淬了毒的棉糖，裹着甜的外层。

“你...”

屈仰山听见阮秋屿轻声”嗯”了一声，接着说：“我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