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狄往一楼看，一楼的救护人员正为气垫床充气。他举起果刀，面容清晰地映于刀面，憔悴苍白，嘴裂脱：“之前你说过会为当年分手的事补偿我。仰山，我没记错吧。”

他的那片白月光，落幕了。

偌大的餐厅里散发孤寂的气息，阮秋屿喝一冬功汤，兀自沉默几秒，轻描淡写地安自己：“嗯，人命重要。”

这是他手握的最后筹码，失去即满盘皆输。许狄把刀尖指向屈仰山，对准心脏，发狂地吼叫：“你说的不算！你就是欠我！如果不是你和阮秋屿在一起，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

小助理心知瞒不住，神情慌张地全盘托：“老板早就到门了，只是...”

“那我们不说废话。说吧，你的条件。”屈仰山冷漠地说，底尽是不耐烦。

屈仰山影一顿，一切可笑至极，他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好在家世优渥，好在天赋异禀，好在舞团团长欣赏他，好在沈晛曾喜他，好在屈仰山他。

屈仰山耸耸肩，这个条件很简单。他不假思索地答应，竟有一解脱：“好，我答应你。”

屈仰山赶往生日会场后时间已过夜十二半，而小助理告诉他，阮秋屿半小时前已离开颛顼大饭店。

屈仰山厌恶地扫他一，像看疯一样的神。他对现在的许狄无法说理，更疲于应对此事。屈仰山记得，今晚本该与阮秋屿过生日。他拿手机看时间，23：59分。

“许先生又自寻短见。”小助理解释，内心忐忑不安，“老板本不愿去，但许先生海被救后又...”

许狄在屈仰山燃起火光的中燃烧，他没有被震慑，反而轻笑一声：“我知没有纠缠的必要。今天过后，我们两不相欠。”

“许狄，你到底想说什么。”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自己与孤影过生日。

么屈仰山还没来？”

许狄得逞地笑了，他将果刀扔在地上，比一个手势：“现在，我们两清了。”在屈仰山转离去前，朝背影喊：“屈仰山！再见。”

“许狄，我以为那晚把说清楚了，我们本不相欠。”

曾经他说要走，屈仰山会挽留他，现在再也不会说，他也不在乎。屈仰山于他，只是一个可供利用的工。

“只是许狄事了，对吗？”阮秋屿打断他的话语接话。今晚内心不好的猜想被应证，阮秋屿早猜到许狄会事，他神放空，情绪低落：“又什么事了？”

站在窗边的许狄忽地转望向门，失望地背，他手中握锋利的果刀，表情颓然地说：“你来了。”

许狄与屈仰山对视，他从男人的瞳仁里看到阮秋屿的影。

既然屈仰山来了，那就共沉沦吧。反正大海辽阔，尚能埋葬六。许狄，沈晛，斐，屈仰山，阮秋屿，谁也无法逃。

屈仰山用力推开门，结实的门板撞到白墙发响。医生与护士纷纷在病房外等候，留下屈仰山和许狄两人。

他们都很可怜，但他要幸运的那一个。所以他痛苦的时候，所有人都要陪伴。

“我相信你办得到。你满足我，我不会再找你麻烦，我许狄，永远消失在你前。我说到到。”

许狄听见自己最想听的话，毫无思考地说：“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当舞团的首席。”

一想到，沈晛追求心上人的笨拙曾给予阮秋屿，屈仰山的满满一目柔光赠予阮秋屿，他的心脏犹如被浇淋的油，烧成一个个伤疤。

屈仰山关山病房门，神翳地盯着许狄：“许狄，不要再玩这把戏了。我说得很清楚，我们没有纠缠的必要。”

阮秋屿有什么好。

“嗯。”小助理附和。

屈仰山想走过去，趁许狄不留神的空隙迅速将他制服。但许狄灵地发觉，赤双脚向后挪动，似要翻窗而去。

“我再等等屈仰山，他会来的。”阮秋屿轻声补充。